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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

如果他知道 李梦洁 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泪水它一旦流尽/只剩决心/放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近/想你的心/化成灰烬 真点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有太多太多回忆/哽住呼吸/爱你的心无处投递/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找到你/爱的委屈/不必澄清/只要你将我抱紧 --------题记 大事 “流夏,流夏”,这个还正在办公室里认真的为明天的公开课备课的流老师,听到那一声从一楼楼道里传来的尖锐声音,就知道又是自己那年长五岁,却看起来像妈妈级别人物一样的表姐吴燕来喊她回家吃饭了。 “姐,我今天要备课,你先回去吧。”流夏伸出头来,从三楼往一楼喊道。 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在风中飞扬,明显比七年前出落得成熟了不少。黑长的睫毛装饰着大而灵动的眼睛,淡紫色的眼影在夕阳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加之以白皙水嫩的皮肤,更显得成熟表面下的楚楚动人。她,就是流夏。 “今天无论如何得回家吃饭,姐有大事要讲。” 吴燕摆出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弄得流夏糊里糊涂,心想:这个平常把彗星撞地球,美国攻打利比亚之类的事都视为家常便饭的燕姐,今天能有什么大事?还这么迫不及待?稀奇了。 流夏不得已的说:“好啦,好啦,我一下班就回家。”说完,她就无奈的看看还没备完的课,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要熬夜了。 张医生 流夏一到家,就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陌生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的表姐还和其聊得不亦乐乎。 因为流夏从大学毕业后,留校当讲师,离老家又远,所以一直住在学校旁边的表姐家。住了七年了,早像自己家一样,也可以说,应该是自己家了。 表姐一看流夏回来了,笑脸盈盈的迎上来,拉着流夏的胳膊说:“你可回来了,看人家张医生等的多心急啊。” “你好,我叫张余野,是一名脑科医生。”张医生伸出手想与流夏握手。 愣了几秒的流夏反映过来,礼貌的伸出手说了声:“我叫流夏。” “来来来,别冷着了,快过来吃晚饭了。”带着围兜的姐夫从厨房端出一盆盆香喷喷的饭菜,叫他们开饭了。 流夏走到厨房,拦住正在端菜的姐夫小声问:“姐夫,我姐今天是要干嘛?那个人是谁啊?” “额---额---你待会就知道了,你姐姐交代过不能提前告诉你。”姐夫一脸的为难。 “算了,妻管严!不告诉我算了。”流夏边说边走到饭桌旁坐下。 她偷偷打量着那个张医生,方方正正的脸上嵌着普普通通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总之,一脸的“我是大众,我是良民”的样。 饭桌上,表姐看着流夏,笑嘻嘻的说:“我们家流夏啊,今年二十七了,长得出众,人办事也出众” 还没等表姐说完,流夏就觉察到了什么,打断吴燕的话说:“姐,你今天是干嘛?” “张医生跟你差不多年纪,人又优秀,姐想-- “不可能!” 饭桌上顿时一片冰冷----- “姐,我-----我-----还不想谈恋爱,”流夏想把话说的委婉些,免得那个陌生的张医生尴尬,“所以,你别给我再介绍对象了。” “流夏!姐是为了你好,你都二十七了,你还想耗多少年啊?”表姐看着似乎有些发火。 “我才二十七,我可以耗。我不急。” “你!你!你还想等那个男人多久,都七年了,你还是不知悔改吗?”表姐愤怒中加了一丝无奈。 “够了,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流夏放下碗筷,冲到了房间,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为什么,为什么,就像表姐说的,自己都二十七了,都耗了七年了。可自己还是忘不了,又能怎么办? 流夏靠在门口,任由自己身体慢慢无力的从门上滑下,任由眼泪无力的从眼眶夺眶而出,可是又能怎么办。她知道表姐是为了自己好,为自己担心,可当她想起那个人时,除了无奈,就是心底歇斯底里的哭喊。她没办法,七年了,她没办法。 樱花树下 七年年前,当流夏还是启德大学的一名新生时,她就认识了那个人。 流夏还记得开学时第一次看到他时,他背着一个单肩背包走进教室。稍有些凌乱的棕黑色头发,额前的刘海微斜,桀骜不驯的眼神一下就吸引了流夏。或许是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少,流夏一眼就记住了这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肥皂味,是那么干净。 在认识时,她记住了那个名字,鼎业。他说,他叫鼎业。 流夏漫不经心的走在学校的寝室楼下,手中抱着刚发的新书,想去湖边的座椅上看看书,就当作是解解闷,透透气。 她走着走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摇晃了一下是站稳了,可手里的书却点了一地。 呜,还真是倒霉啊。 正当流夏在小声抱怨的时候,有个清秀的声音说:“我来帮你吧。” 她抬头一看,是开学那个背着单肩包的鼎业,对,是他,还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谢谢---谢谢你额。”流夏接过鼎业帮忙捡起来的书,一个劲的说谢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鼎业微微一笑说。 “你是哪个系的啊?”流夏有点小故意的问道。 “我是学金融的,你呢?” 流夏心里窃喜了一下,说:“我也是诶,我在二楼4班。” “我在你楼上的7班。”他淡淡的说道。 樱花树下,两个少年坐在路边的座椅上谈着无关痛痒的事,似乎这是那时只能拥有的话题。 几片粉红的樱花花瓣飘落,宛若“未若柳絮因风起”,点缀着记忆中这个美好而又纯真的画面。 “你看,樱花开了,好美啊。”流夏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花瓣,嘴角微微上扬45度。 “嗯,很美。” 湖边的樱花树盛开了,确实,很美。 原来是你啊 深秋的风一天比一天冷,在人们观察不到的时间吹黄了树叶,成熟了枝头青涩的果实。秋的纤手抚长了流夏乌黑的柔发,在秋风的吹拂下尽情彰显青春的动人。 上身着一件系着黑色蝴蝶结的小西装式白色衬衣,下身搭配一件黑色小短裙,一双黑皮质长筒靴。流夏一个人静静的在校图书馆寻找卡夫卡的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判决》,可惜不是精华版的。 “算了,将就着看吧。”流夏撅起小嘴,吹了口气,额头的刘海顺势向上摆动了一下,便快速落下。 流夏坐在阅读室,旁若无人的看起书来。大学时期的图书馆在流夏印象中似乎是挺安静的,其实事实上是她太安静而已,没关注在图书馆约会的情侣和畅谈阔论的学生罢了。 “喂!”突然有一双手在流夏背后拍了她肩膀一下,把正在专心看书的她吓得手中的书都掉了。 她回过头去一看,心跳不禁加速,“原来是你啊,吓我?” “呵呵,看你读那么认真,想逗你一下。”鼎业露出稍稍得意的表情。 “在看什么呢?”鼎业看了一眼流夏桌上的书。 “卡夫卡的《判决》”,流夏拿起书说,“同学介绍说这看起来挺有味道的。” “嗯,我看过,这部小说是卡夫卡最典型的小说,是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具象化后的产物。作品的意义十分鲜明,在普遍意义上揭示出当时的人们生存在怎样一种的权威和凌辱下,从一个儿子与父亲的故事表现出对家长式的奥匈帝国的不满,批判了西方社会中现实生活的荒谬性和非理性.....” 流夏有点木讷的看着讲的头头是道的鼎业,心中燃起小小崇拜的热火,原来他懂得这么多啊。 经过了图书馆的偶遇,不知为何,流夏的心里时不时冒出鼎业那棱角分明的俊俏脸庞。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想着他呢?呜呜呜,不想,不想,不想,对,不想。” 流夏躺在寝室的床上,长时间的望着白的无一点瑕疵的天花板,发呆,自言自语。 “嘿,你这个小鬼啊,竟然一个人躲在寝室里偷闲”流夏同寝的同学诚怡没敲门就进来了,直愣愣的看着床上的流夏。 “我的大小姐哦,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害羞!”流夏弄笑道。 “你害羞?我晕-----”诚怡被流夏的话给惊到了,装作抡起胳膊的样子,就想去挠流夏痒痒。 “呵呵,你这个小人,呵呵,别挠了” “谁让你说你害羞的,嘿嘿” “我乱说的啦,拜托,我怕痒啦......” “哈哈,哈哈哈------” 你会是我女朋友的 流夏被诚怡这个鬼灵精丫头硬是从床上拖起来,说是陪她去一个社团派对。 面对着诚怡的得意,流夏只好顶着一头的乱发去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夏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女生嘛,嘿嘿,不丑。 诚怡带着流夏来到了一个酒吧。“你带我来酒吧?”流夏满脸疑问。 “对啊,我们社团在‘七舞’开派对,庆祝上次的社团表演上,我们击剑社获得第一名咯。”诚怡骄傲的说。 “原来如此。”流夏嘀咕道。“可你带我来干嘛?” “人多热闹嘛,美女。” 流夏真的很少参加这种热闹的过头的派对,怕有点不自在,可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嗨,诚怡美女,带着谁来了?”一个看着就风流的男生看到她们进门,就立即站起来相迎。 “流夏,他是我们社社长,叫安溪,”诚怡忙着介绍说,“社长,这是我好姐妹,叫流夏”。 “额,你好,社长。”流夏被动的和安溪握了个手。 “别这么拘谨,随意就好。”安溪朝流夏抛了个媚眼。 真是个厉害的花花公子类社长啊。 流夏坐在包厢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个个那么high,还是感觉到不自在了。她确实不喜欢热闹。 “夏美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一起唱歌?”安溪挑衅的看着流夏说,手中拿着一杯红酒。 “我不会唱,不好意思啊。” “那我们喝酒吧。”安溪举起酒杯,“贺喜我们第一次见面。” “啊?哦。干杯。” 流夏不会喝酒,当红色的液体流入喉咙时,她在心里小小抱怨着不应该答应诚怡来这个鬼地方的。 几杯红酒下肚,流夏已经感到头有点晕了,白皙的脸蛋变得红彤彤的,显得一副‘酒醉迷人眼’的味道。她略微撇到了安溪那风流的笑,一身的冷汗。 “流夏,送你回学校吧?”诚怡终于在百忙之中注意到了喝醉了的流夏。 “好啊。” “你和同学再玩会吧,我送她回学校宿舍好了,反正顺路。”安溪不知是真的顺路,还是故作殷勤,搀起迷迷糊糊的流夏就走。 “谢谢社长啊。再见,再见。”诚怡巴不得再玩一会。 安溪开着自己的跑车带着喝醉了的流夏,载她回了学校。 “你都有自己的跑车啊?”流夏醉醺醺的问。 “爸送的。”安溪淡然的说,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 “哦哦,谢谢你送我回来。”流夏走下车,摇摇摆摆的向宿舍走去。 可能是流夏第一次喝这么多酒的原因,一不小心没站稳,倒下来时安溪抱住了她。 “做我女朋友吧,好吗?”安溪温柔的对怀里的流夏说。 流夏愣住了,这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她迅速的从安溪的怀抱中挣脱,“对不起,你喝醉了。”说完就马上转头跑进宿舍。 “我才没喝醉呢!流夏,做我女朋友吧。”安溪大声对着流夏的背影喊道,“呵呵,你会是我女朋友的。” 安溪开车离开时,殊不知对面四楼男生寝室鼎业在看着他们,眼里划过一缕暗暗的失落。 我好像也喜欢你 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流夏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头还是很痛。 摸摸自己的头,流夏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诚怡他们社长的言辞,“不对,肯定喝醉了。”流夏一个劲的对自己说。 流夏想到今天有必修课,就立马清空脑袋中杂乱的思绪,起床,刷牙,洗脸。 急匆匆的跑到教室,还好还有空的位子,流夏随便找了个位置放下笔记本坐下。 “真巧啊”流夏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向旁边看。 是他,“你也来听李教授的课吗?” “嗯,对啊。” 很简单的对话,隐藏了各自心里的欣喜,就是这么巧吗? 听课听到一半,鼎业递了张便利贴给流夏,流夏看了后微微的笑了。 “傍晚,樱花树下见。” 流夏踏着夕阳晚霞就来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份愉悦,已经表现在她稚嫩又美丽的脸上。“他约我是什么事呢?” 她来到樱花树下的座椅上坐下,等了好一会,都没见鼎业来,有点疑虑。 这时,一个陌生同学走过来,对流夏说:“同学你好,这是鼎业同学让我给你的。” “嗯?他不来了吗?”流夏接过那个人手里的小盒子,更加疑惑。 “哦,不是。他等会就过来的。” “谢谢啊,我知道了。”流夏看那个人说完就走了,好奇的想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紫水晶做的海星。 流夏刚想仔细看看那个那个水晶海星,鼎业从后面出现,用最阳光的笑容对着流夏说:“我喜欢你。” “嗯。”流夏欣喜的笑了。 “嗯?” 当鼎业在迷惑的思考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时,流夏轻轻的说:“我好像也喜欢你。” “嗯!”鼎业如释重负的大声说。 夕阳的红光下,樱花的见证下,两个少年拥抱在了一起,开始了一段青涩天真的初恋。 似乎,那是最幸福的味道。 不会离开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流夏脑袋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甜甜的。 从那天起,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 鼎业会在每天早上宿舍楼下等着流夏,哪怕被管理宿舍的阿姨开玩笑。 他像个父亲一样教流夏如何去分析金融走势,又会像个孩子一样在安溪向流夏飞吻时崛起嘴吃醋。 他拉着流夏的手在学校林荫道散步 他在马路口牵起流夏的手,让流夏的心里升起一阵阵的暖 他每天晚上打电话给流夏说晚安 他亲手做蛋糕给流夏庆生,即使那个蛋糕真的很丑 他说:夏,我不敢承诺我永远爱你,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流夏很喜欢他,他觉得有他,也许就是幸福 她在早上去上课时硬往鼎业包里塞一瓶热牛奶,强势的说,要喝哦 她在鼎业吃饭时用纸巾帮他擦嘴,看着他笑 她淘气的拉着鼎业去吃麻辣烫,然后说她是素食主义者 她喜欢叫鼎业笨蛋,即使他并不笨 她不看安溪发来的短信,拒绝安溪的屡次表白 她把圣诞节鼎业送的那个苹果一直保存,直到它烂了 她说:你是我人生最灿烂的风景,我一直都会喜欢你 你想的太多 又是一年冬季,洁白的大雪飘飘然落下,无声无息,讲世界装点成一个白的天堂。学校里的学生们穿上了羽绒衣,戴了手套,围上了厚重的围巾,搓着双手取暖。 “夏,我有事,下午我不能来上课了,帮我向老师请个假。”正在食堂和诚怡吃饭的流夏收到了鼎业的短信。 “哟哟,又是甜蜜短信啊?”诚怡故意笑着说。 “不是啦,他让我帮他下午的课请个假。” “哦哦,不会跟我说谎吧?” “不是啦,你想的真多。”流夏真是佩服诚怡多疑的性格。 别拒绝我 “你打算怎么办?”鼎业的母亲看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儿子。 “你打算怎么办,我不同意有用吗?”鼎业静静的说。 鼎业自小跟着母亲生活,他的母亲是个优秀而又强势的女人,她从鼎业小的时候开始就开始忙碌的工作,处理公司的事情多于关心鼎业,应酬的次数多于陪鼎业去游乐场,应该说,鼎业没有和母亲去过游乐场。 母亲唯一关心的,就是鼎业的未来。她不希望儿子将来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她一直打点着鼎业的出国留学,想让他去美国念金融学硕士。 “我会考虑你的想法。”母亲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先去学校了。回来再说吧。”鼎业站起来看了眼高贵的母亲,走出了家门。 “嗨,两个美女吃饭啊?”又是安溪那风流的声音。 “社长好。”诚怡立马讨好道。 “嗨。” “亲爱的,你别总是对我冷冰冰的啊,冬天了,我会冻死的。”安溪装出委屈的样子。 “扑哧,”流夏笑了,“你真幽默。” “我下午有个击剑比赛,要不要给我去助威啊?”安溪做出邀请的姿势。 “好啊,好啊。” “我下午有课诶,可能去不了。”流夏是真的有课。 “少上一节课没关系的。走嘛!” 结果很明显,流夏又被诚怡这个叛徒拉走了,无奈的第一次逃课。 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赛场上的一对对击剑选手,穿着大多一致,除了安溪那个嚣张的人穿着订作的亮白色击剑服。 流夏根本没心思看比赛,突然想起忘了帮鼎业向老师请假了,可是走又不能走,旁边还有这个难缠的兴奋女诚怡。 算了,等结束了再给鼎业打电话吧。 突然,响起一阵掌声,诚怡兴奋的拉着流夏的手说:“社长真帅,社长得了冠军咯!” 流夏也鼓了鼓掌。 “谢谢大家,今天趁这个机会,我想对一个女孩说,我一直很喜欢她,当我女朋友吧。”安溪竟然又在大庭广众说这种话。 “流夏,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安溪边说边走向流夏她们。 所有人都注视着安溪,想看看那个被告白的女生。流夏看着大家的眼光渐渐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诚怡又唯恐天下不乱的说答应他,答应他。 流夏愣住了,安溪走到她面前,妖邪一般的俯下身吻了流夏。长长的男生睫毛触碰到了流夏的脸,安溪紧紧的抱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在比赛场地门口,刚赶到现场想要找流夏的鼎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得离流夏越来越远。他愤怒了,可他只能在心里喊,“流夏,推开他,快推开他.....” 全场都高呼“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安溪抱着流夏,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不爱我,这是最后一次,别拒绝我好吗?最后一次。” 流夏不知道鼎业在心底的呼喊,她没拒绝安溪,她以为最后一次,也许安溪就不会缠着她了。 安溪笑了,拉着流夏的手,离开了观众厅,带着所有人的欢呼。 不得不相信 鼎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一切却又使他不得不相信。 他魂不守舍的走回家,脑袋里想到的是那对他说残酷的一幕。 “妈,听你的,去美国吧。”鼎业说完,便抱着母亲,流下了眼泪。 母亲抚摸着他的头,“好儿子,我们明天就去美国,舍得,才能快乐。” 这个洞悉一切的母亲,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校际击剑比赛,安溪的告白,诚怡短信说流夏在观众厅..... 如果他知道 流夏靠在门口,任由自己身体慢慢无力的从门上滑下,任由眼泪无力的从眼眶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她解释,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七年了都没回来..... 流夏在这个有着他们所有记忆的学校等了七年,如果他知道,她想跟鼎业说她会一直一直这么喜欢他。 刻在记忆中的等待,也许最终也只能是等待,等待着一份永远不会回来的爱情。 如果他知道/思念的夜慢慢熬/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他知道/逃不开纠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不停乞讨 他不会知道/ ----后记

来自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