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
如果他知道
十一
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泪水它一旦流尽/只剩决心/放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近/想你的心/化成灰烬
真点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有太多太多回忆/哽住呼吸/爱你的心无处投递/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找到你/爱的委屈/不必澄清/只要你将我抱紧
--------题记
大事
“流夏,流夏”,这个还正在办公室里认真的为明天的公开课备课的流老师,听到那一声从一楼楼道里传来的尖锐声音,就知道又是自己那年长五岁,却看起来像妈妈级别人物一样的表姐吴燕来喊她回家吃饭了。
“姐,我今天要备课,你先回去吧。”流夏伸出头来,从三楼往一楼喊道。
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在风中飞扬,明显比七年前出落得成熟了不少。黑长的睫毛装饰着大而灵动的眼睛,淡紫色的眼影在夕阳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加之以白皙水嫩的皮肤,更显得成熟表面下的楚楚动人。她,就是流夏。
“今天无论如何得回家吃饭,姐有大事要讲。”
吴燕摆出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弄得流夏糊里糊涂,心想:这个平常把彗星撞地球,美国攻打利比亚之类的事都视为家常便饭的燕姐,今天能有什么大事?还这么迫不及待?稀奇了。
流夏不得已的说:“好啦,好啦,我一下班就回家。”说完,她就无奈的看看还没备完的课,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要熬夜了。
张医生
流夏一到家,就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陌生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的表姐还和其聊得不亦乐乎。
因为流夏从大学毕业后,留校当讲师,离老家又远,所以一直住在学校旁边的表姐家。住了七年了,早像自己家一样,也可以说,应该是自己家了。
表姐一看流夏回来了,笑脸盈盈的迎上来,拉着流夏的胳膊说:“你可回来了,看人家张医生等的多心急啊。”
“你好,我叫张余野,是一名脑科医生。”张医生伸出手想与流夏握手。
愣了几秒的流夏反映过来,礼貌的伸出手说了声:“我叫流夏。”
“来来来,别冷着了,快过来吃晚饭了。”带着围兜的姐夫从厨房端出一盆盆香喷喷的饭菜,叫他们开饭了。
流夏走到厨房,拦住正在端菜的姐夫小声问:“姐夫,我姐今天是要干嘛?那个人是谁啊?”
“额---额---你待会就知道了,你姐姐交代过不能提前告诉你。”姐夫一脸的为难。
“算了,妻管严!不告诉我算了。”流夏边说边走到饭桌旁坐下。
她偷偷打量着那个张医生,方方正正的脸上嵌着普普通通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总之,一脸的“我是大众,我是良民”的样。
饭桌上,表姐看着流夏,笑嘻嘻的说:“我们家流夏啊,今年二十七了,长得出众,人办事也出众”
还没等表姐说完,流夏就觉察到了什么,打断吴燕的话说:“姐,你今天是干嘛?”
“张医生跟你差不多年纪,人又优秀,姐想--"
“不可能!”
饭桌上顿时一片冰冷-----
“姐,我-----我-----还不想谈恋爱,”流夏想把话说的委婉些,免得那个陌生的张医生尴尬,“所以,你别给我再介绍对象了。”
“流夏!姐是为了你好,你都二十七了,你还想耗多少年啊?”表姐看着似乎有些发火。
“我才二十七,我可以耗。我不急。”
“你!你!你还想等那个男人多久,都七年了,你还是不知悔改吗?”表姐愤怒中加了一丝无奈。
“够了,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流夏放下碗筷,冲到了房间,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为什么,为什么,就像表姐说的,自己都二十七了,都耗了七年了。可自己还是忘不了,又能怎么办?
流夏靠在门口,任由自己身体慢慢无力的从门上滑下,任由眼泪无力的从眼眶夺眶而出,可是又能怎么办。她知道表姐是为了自己好,为自己担心,可当她想起那个人时,除了无奈,就是心底歇斯底里的哭喊。她没办法,七年了,她没办法。
樱花树下
七年年前,当流夏还是启德大学的一名新生时,她就认识了那个人。
流夏还记得开学时第一次看到他时,他背着一个单肩背包走进教室。稍有些凌乱的棕黑色头发,额前的刘海微斜,桀骜不驯的眼神一下就吸引了流夏。或许是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少,流夏一眼就记住了这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肥皂味,是那么干净。
在认识时,她记住了那个名字,鼎业。他说,他叫鼎业。
流夏漫不经心的走在学校的寝室楼下,手中抱着刚发的新书,想去湖边的座椅上看看书,就当作是解解闷,透透气。
她走着走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摇晃了一下是站稳了,可手里的书却点了一地。
呜,还真是倒霉啊。
正当流夏在小声抱怨的时候,有个清秀的声音说:“我来帮你吧。”
她抬头一看,是开学那个背着单肩包的鼎业,对,是他,还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谢谢---谢谢你额。”流夏接过鼎业帮忙捡起来的书,一个劲的说谢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鼎业微微一笑说。
“你是哪个系的啊?”流夏有点小故意的问道。
“我是学金融的,你呢?”
流夏心里窃喜了一下,说:“我也是诶,我在二楼4班。”
“我在你楼上的7班。”他淡淡的说道。
樱花树下,两个少年坐在路边的座椅上谈着无关痛痒的事,似乎这是那时只能拥有的话题。
几片粉红的樱花花瓣飘落,宛若“未若柳絮因风起”,点缀着记忆中这个美好而又纯真的画面。
“你看,樱花开了,好美啊。”流夏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花瓣,嘴角微微上扬45度。
“嗯,很美。”
湖边的樱花树盛开了,确实,很美。
原来是你啊
深秋的风一天比一天冷,在人们观察不到的时间吹黄了树叶,成熟了枝头青涩的果实。秋的纤手抚长了流夏乌黑的柔发,在秋风的吹拂下尽情彰显青春的动人。
上身着一件系着黑色蝴蝶结的小西装式白色衬衣,下身搭配一件黑色小短裙,一双黑皮质长筒靴。流夏一个人静静的在校图书馆寻找卡夫卡的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判决》,可惜不是精华版的。
“算了,将就着看吧。”流夏撅起小嘴,吹了口气,额头的刘海顺势向上摆动了一下,便快速落下。
流夏坐在阅读室,旁若无人的看起书来。大学时期的图书馆在流夏印象中似乎是挺安静的,其实事实上是她太安静而已,没关注在图书馆约会的情侣和畅谈阔论的学生罢了。
“喂!”突然有一双手在流夏背后拍了她肩膀一下,把正在专心看书的她吓得手中的书都掉了。
她回过头去一看,心跳不禁加速,“原来是你啊,吓我?”
“呵呵,看你读那么认真,想逗你一下。”鼎业露出稍稍得意的表情。
“在看什么呢?”鼎业看了一眼流夏桌上的书。
“卡夫卡的《判决》”,流夏拿起书说,“同学介绍说这看起来挺有味道的。”
“嗯,我看过,这部小说是卡夫卡最典型的小说,是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具象化后的产物。作品的意义十分鲜明,在普遍意义上揭示出当时的人们生存在怎样一种的权威和凌辱下,从一个儿子与父亲的故事表现出对家长式的奥匈帝国的不满,批判了西方社会中现实生活的荒谬性和非理性.....”
流夏有点木讷的看着讲的头头是道的鼎业,心中燃起小小崇拜的热火,原来他懂得这么多啊。
经过了图书馆的偶遇,不知为何,流夏的心里时不时冒出鼎业那棱角分明的俊俏脸庞。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想着他呢?呜呜呜,不想,不想,不想,对,不想。”
流夏躺在寝室的床上,长时间的望着白的无一点瑕疵的天花板,发呆,自言自语。
“嘿,你这个小鬼啊,竟然一个人躲在寝室里偷闲”流夏同寝的同学诚怡没敲门就进来了,直愣愣的看着床上的流夏。
“我的大小姐哦,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害羞!”流夏弄笑道。
“你害羞?我晕-----”诚怡被流夏的话给惊到了,装作抡起胳膊的样子,就想去挠流夏痒痒。
“呵呵,你这个小人,呵呵,别挠了”
“谁让你说你害羞的,嘿嘿”
“我乱说的啦,拜托,我怕痒啦......”
“哈哈,哈哈哈------”
你会是我女朋友的
流夏被诚怡这个鬼灵精丫头硬是从床上拖起来,说是陪她去一个社团派对。
面对着诚怡的得意,流夏只好顶着一头的乱发去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夏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女生嘛,嘿嘿,不丑。
诚怡带着流夏来到了一个酒吧。“你带我来酒吧?”流夏满脸疑问。
“对啊,我们社团在‘七舞’开派对,庆祝上次的社团表演上,我们击剑社获得第一名咯。”诚怡骄傲的说。
“原来如此。”流夏嘀咕道。“可你带我来干嘛?”
“人多热闹嘛,美女。”
流夏真的很少参加这种热闹的过头的派对,怕有点不自在,可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嗨,诚怡美女,带着谁来了?”一个看着就风流的男生看到她们进门,就立即站起来相迎。
“流夏,他是我们社社长,叫安溪,”诚怡忙着介绍说,“社长,这是我好姐妹,叫流夏”。
“额,你好,社长。”流夏被动的和安溪握了个手。
“别这么拘谨,随意就好。”安溪朝流夏抛了个媚眼。
真是个厉害的花花公子类社长啊。
流夏坐在包厢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个个那么high,还是感觉到不自在了。她确实不喜欢热闹。
“夏美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一起唱歌?”安溪挑衅的看着流夏说,手中拿着一杯红酒。
“我不会唱,不好意思啊。”
“那我们喝酒吧。”安溪举起酒杯,“贺喜我们第一次见面。”
“啊?哦。干杯。”
流夏不会喝酒,当红色的液体流入喉咙时,她在心里小小抱怨着不应该答应诚怡来这个鬼地方的。
几杯红酒下肚,流夏已经感到头有点晕了,白皙的脸蛋变得红彤彤的,显得一副‘酒醉迷人眼’的味道。她略微撇到了安溪那风流的笑,一身的冷汗。
“流夏,送你回学校吧?”诚怡终于在百忙之中注意到了喝醉了的流夏。
“好啊。”
“你和同学再玩会吧,我送她回学校宿舍好了,反正顺路。”安溪不知是真的顺路,还是故作殷勤,搀起迷迷糊糊的流夏就走。
“谢谢社长啊。再见,再见。”诚怡巴不得再玩一会。
安溪开着自己的跑车带着喝醉了的流夏,载她回了学校。
“你都有自己的跑车啊?”流夏醉醺醺的问。
“爸送的。”安溪淡然的说,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
“哦哦,谢谢你送我回来。”流夏走下车,摇摇摆摆的向宿舍走去。
可能是流夏第一次喝这么多酒的原因,一不小心没站稳,倒下来时安溪抱住了她。
“做我女朋友吧,好吗?”安溪温柔的对怀里的流夏说。
流夏愣住了,这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她迅速的从安溪的怀抱中挣脱,“对不起,你喝醉了。”说完就马上转头跑进宿舍。
“我才没喝醉呢!流夏,做我女朋友吧。”安溪大声对着流夏的背影喊道,“呵呵,你会是我女朋友的。”
安溪开车离开时,殊不知对面四楼男生寝室鼎业在看着他们,眼里划过一缕暗暗的失落。
我好像也喜欢你
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流夏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头还是很痛。
摸摸自己的头,流夏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诚怡他们社长的言辞,“不对,肯定喝醉了。”流夏一个劲的对自己说。
流夏想到今天有必修课,就立马清空脑袋中杂乱的思绪,起床,刷牙,洗脸。
急匆匆的跑到教室,还好还有空的位子,流夏随便找了个位置放下笔记本坐下。
“真巧啊”流夏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向旁边看。
是他,“你也来听李教授的课吗?”
“嗯,对啊。”
很简单的对话,隐藏了各自心里的欣喜,就是这么巧吗?
听课听到一半,鼎业递了张便利贴给流夏,流夏看了后微微的笑了。
“傍晚,樱花树下见。”
流夏踏着夕阳晚霞就来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份愉悦,已经表现在她稚嫩又美丽的脸上。“他约我是什么事呢?”
她来到樱花树下的座椅上坐下,等了好一会,都没见鼎业来,有点疑虑。
这时,一个陌生同学走过来,对流夏说:“同学你好,这是鼎业同学让我给你的。”
“嗯?他不来了吗?”流夏接过那个人手里的小盒子,更加疑惑。
“哦,不是。他等会就过来的。”
“谢谢啊,我知道了。”流夏看那个人说完就走了,好奇的想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紫水晶做的海星。
流夏刚想仔细看看那个那个水晶海星,鼎业从后面出现,用最阳光的笑容对着流夏说:“我喜欢你。”
“嗯。”流夏欣喜的笑了。
“嗯?”
当鼎业在迷惑的思考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时,流夏轻轻的说:“我好像也喜欢你。”
“嗯!”鼎业如释重负的大声说。
夕阳的红光下,樱花的见证下,两个少年拥抱在了一起,开始了一段青涩天真的初恋。
似乎,那是最幸福的味道。
不会离开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流夏脑袋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甜甜的。
从那天起,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
鼎业会在每天早上宿舍楼下等着流夏,哪怕被管理宿舍的阿姨开玩笑。
他像个父亲一样教流夏如何去分析金融走势,又会像个孩子一样在安溪向流夏飞吻时崛起嘴吃醋。
他拉着流夏的手在学校林荫道散步
他在马路口牵起流夏的手,让流夏的心里升起一阵阵的暖
他每天晚上打电话给流夏说晚安
他亲手做蛋糕给流夏庆生,即使那个蛋糕真的很丑
他说:夏,我不敢承诺我永远爱你,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流夏很喜欢他,他觉得有他,也许就是幸福
她在早上去上课时硬往鼎业包里塞一瓶热牛奶,强势的说,要喝哦
她在鼎业吃饭时用纸巾帮他擦嘴,看着他笑
她淘气的拉着鼎业去吃麻辣烫,然后说她是素食主义者
她喜欢叫鼎业笨蛋,即使他并不笨
她不看安溪发来的短信,拒绝安溪的屡次表白
她把圣诞节鼎业送的那个苹果一直保存,直到它烂了
她说:你是我人生最灿烂的风景,我一直都会喜欢你
你想的太多
又是一年冬季,洁白的大雪飘飘然落下,无声无息,讲世界装点成一个白的天堂。学校里的学生们穿上了羽绒衣,戴了手套,围上了厚重的围巾,搓着双手取暖。
“夏,我有事,下午我不能来上课了,帮我向老师请个假。”正在食堂和诚怡吃饭的流夏收到了鼎业的短信。
“哟哟,又是甜蜜短信啊?”诚怡故意笑着说。
“不是啦,他让我帮他下午的课请个假。”
“哦哦,不会跟我说谎吧?”
“不是啦,你想的真多。”流夏真是佩服诚怡多疑的性格。
别拒绝我
“你打算怎么办?”鼎业的母亲看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儿子。
“你打算怎么办,我不同意有用吗?”鼎业静静的说。
鼎业自小跟着母亲生活,他的母亲是个优秀而又强势的女人,她从鼎业小的时候开始就开始忙碌的工作,处理公司的事情多于关心鼎业,应酬的次数多于陪鼎业去游乐场,应该说,鼎业没有和母亲去过游乐场。
母亲唯一关心的,就是鼎业的未来。她不希望儿子将来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她一直打点着鼎业的出国留学,想让他去美国念金融学硕士。
“我会考虑你的想法。”母亲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先去学校了。回来再说吧。”鼎业站起来看了眼高贵的母亲,走出了家门。
“嗨,两个美女吃饭啊?”又是安溪那风流的声音。
“社长好。”诚怡立马讨好道。
“嗨。”
“亲爱的,你别总是对我冷冰冰的啊,冬天了,我会冻死的。”安溪装出委屈的样子。
“扑哧,”流夏笑了,“你真幽默。”
“我下午有个击剑比赛,要不要给我去助威啊?”安溪做出邀请的姿势。
“好啊,好啊。”
“我下午有课诶,可能去不了。”流夏是真的有课。
“少上一节课没关系的。走嘛!”
结果很明显,流夏又被诚怡这个叛徒拉走了,无奈的第一次逃课。
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赛场上的一对对击剑选手,穿着大多一致,除了安溪那个嚣张的人穿着订作的亮白色击剑服。
流夏根本没心思看比赛,突然想起忘了帮鼎业向老师请假了,可是走又不能走,旁边还有这个难缠的兴奋女诚怡。
算了,等结束了再给鼎业打电话吧。
突然,响起一阵掌声,诚怡兴奋的拉着流夏的手说:“社长真帅,社长得了冠军咯!”
流夏也鼓了鼓掌。
“谢谢大家,今天趁这个机会,我想对一个女孩说,我一直很喜欢她,当我女朋友吧。”安溪竟然又在大庭广众说这种话。
“流夏,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安溪边说边走向流夏她们。
所有人都注视着安溪,想看看那个被告白的女生。流夏看着大家的眼光渐渐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诚怡又唯恐天下不乱的说答应他,答应他。
流夏愣住了,安溪走到她面前,妖邪一般的俯下身吻了流夏。长长的男生睫毛触碰到了流夏的脸,安溪紧紧的抱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在比赛场地门口,刚赶到现场想要找流夏的鼎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却被拥挤的人群挤得离流夏越来越远。他愤怒了,可他只能在心里喊,“流夏,推开他,快推开他.....”
全场都高呼“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安溪抱着流夏,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不爱我,这是最后一次,别拒绝我好吗?最后一次。”
流夏不知道鼎业在心底的呼喊,她没拒绝安溪,她以为最后一次,也许安溪就不会缠着她了。
安溪笑了,拉着流夏的手,离开了观众厅,带着所有人的欢呼。
不得不相信
鼎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一切却又使他不得不相信。
他魂不守舍的走回家,脑袋里想到的是那对他说残酷的一幕。
“妈,听你的,去美国吧。”鼎业说完,便抱着母亲,流下了眼泪。
母亲抚摸着他的头,“好儿子,我们明天就去美国,舍得,才能快乐。”
这个洞悉一切的母亲,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校际击剑比赛,安溪的告白,诚怡短信说流夏在观众厅.....
如果他知道
流夏靠在门口,任由自己身体慢慢无力的从门上滑下,任由眼泪无力的从眼眶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她解释,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七年了都没回来.....
流夏在这个有着他们所有记忆的学校等了七年,如果他知道,她想跟鼎业说她会一直一直这么喜欢他。
刻在记忆中的等待,也许最终也只能是等待,等待着一份永远不会回来的爱情。
如果他知道/思念的夜慢慢熬/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他知道/逃不开纠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不停乞讨
他不会知道/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