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镇魂曲（第三章） 万黯风

第三节

奥古斯多已经记不得是怎么把艾若娅交给凯撒的。

那晚的风雨之后，艾若娅已经陷入了浓浓的沉睡。他耐心的将她全身擦拭干净，然后披上了属于她的衣服，抱着她，就像将她救出来的时候一样。将她送到了光明教会的身边。

“愿该死的主神，保佑你。”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祝福他。

但是他像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感觉，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反问道：“凯撒！你觉得，我像是一个懦夫吗？”

“如何敢这么认为，我伟大的精灵骑士。”凯撒道：“每个人生来都有梦想。但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实现。不是因为天赋运气实力等在路上被当掉了，就是被爱情什么的诱惑而放弃了。而剩下来的，又百分之久十久死在了路上而看不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刻。所以，能够实现梦想的人，都有着顽强的毅力，惊人的天赋，还有不被感情什么的所诱惑的坚韧。为了崇高的使命，牺牲一个两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奥古斯多的眼帘中，艾若娅的最后一丝素纱也消失在了风中。

凯撒摇了摇头，从他的斗篷中拿出了一把剑，递给奥古斯多道：“这把剑送给你。伪散失之刃，可以切开结界。说不定，对你有用处。”

奥古斯多默默的接过剑，也没有向他道谢，慢慢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这一个晚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第二天，他便被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了，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在圣城的广场正在搭建巨大的祭坛。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他翻了个身依然将自己锁在黑暗之中。但是外面的关于这场祭祀的讨论声音越来越大，直直的刺入了奥古斯多的心头。

可恶。

他终于还是被自己所折磨的无法入睡，拿起见，穿戴好甲胄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在光明教会高效的建造速度之下，很快一座巨大的祭坛就树立在了广场之上。一圈圈复杂的魔法阵正在不断的被刻画上去，远处，从凯撒的寝宫临时拆下来的柱子，正被慢慢的拖来，借历史流传下来的魔法阵想要做些什么。

“喂喂，现在，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本来低调的混在人群中的奥古斯多，冷不防被一个人叫道。他抬起头，只见阿蒙德拉正横卧在横梁之上，无所事事的吃着一些干果。

“想让我做什么。”

阿蒙德拉道：“比如，勇闯祭坛解救美人，上演一些好看的大戏什么的。”

“你很想看吗？”奥古斯多想转过头去。

“难道你不想演？”阿蒙德拉反问道。

奥古斯多语塞，但是内心告诉他，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好反驳的。

“我都说了。你是圣人！难道你不知道自古圣人与诗人不可得兼。想要追逐梦想，当然也要放弃感情。当然了，除非你的梦想就是感情，那我无话可说。”阿蒙德拉翻了个身，可身体就是不从横梁上翻下来。

奥古斯多靠在柱子上，静静的看着整个祭坛的修建。仿佛，每一次添砖加瓦都会在他的心头增加一块负担。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而祭坛也初具模型。士兵们一个个点起了火把站的笔直，迎接着穿着素白的僧侣们。僧侣们则一个个拿着书，不时的在某些地方来回奔走吟唱着什么，一时间白色的火花爱祭坛上不断的闪现，引得下方的居民一阵祈祷。

随着红衣主教伸出手指高声的吟唱，由四根大柱子组成的祭坛瞬间被一圈淡白色的光盾所覆盖，紧接着一圈圈的暗纹缠绕在巨大的柱子上，最后幻化成一个华丽的十字架，静静的浮在柱子的正前方。

“祭祀开始。”红衣主教的声音犹如巨钟般洪亮，而这沉重的腔调却不偏不倚全部砸在了奥古斯多的耳膜。

刷刷刷。几道白光像闪电一样从天空直射下来，犹如白昼一般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祭坛。

“吾主至高神，我们是你的黑色的经文，是你撒播光明的法典。我们向你献上祭品，以祈求您施舍卑微的仆从以力量，去消灭阻碍你荣耀传播的异族！”红衣主教高声吟唱，接着座下的百个僧侣同时举起法典，开始慢慢的吟唱起来。天空射下的闪电击打在广柱上，瞬间变成了雾气，雾气中犹如有百十个挥舞着长剑的天使，缠绕在光盾的周围。

“我们以精灵族最纯正的血脉，来彰显我们的虔诚。”红衣主教一挥手。一个淡淡的身影慢慢的升空。

奥古斯多的脸色瞬间一变，果然，即使在心里思考过了无数遍真正发生时该如何面对。到头来脑海却依然一片空白。

“喂。”就在这个时候，阿蒙德拉又一次叫了奥古斯多，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表情却不再是那样的玩味，而是透露着严肃。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厌恶过一个人。奥古斯多，你很荣幸让我这么厌恶你。”

奥古斯多皱了皱眉。

“有时候，你真的很残忍！”阿蒙德拉道。

“你想说什么？”

I know your thinking ,everything（我知道你所想的一切）

他缓缓的说道。

Do you（是么？）

他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奥古斯多的全身瞬间披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光芒，这一刻奥古斯多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某种魔法加持了一般，异常的强大。而这一次，他确实领悟到了，阿蒙德拉说的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他用何种方式了解到的，可是他真的全部都知道了。

奥古斯多回头，祭祀已经进入了高潮。

艾若娅身体缓缓的上升，她的四肢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只等待着制裁之雷通过她的血脉，诅咒到每一个绝望精灵的身体中。而那费尽了血脉之力的艾若娅还剩下什么，没有人知道。更加没有人关心。

奥古斯多看着摇摇欲坠的身影，一咬牙，右腿猛烈的一蹬，借助瞬间释放的风翔术，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朝着祭坛飞去。

似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散发着暗红色的弧度，惊恐的朝着他指指点点，很显然这暗红的颜色和神圣的白色实在是太不相称了，可以说是渎神者的存在。

“什么人？胆敢破坏这神圣的祭祀。”红衣主教也发现了这红色的弧线，他的精神力朝着远方锁定，顿时无数道淡蓝色的尖锥在奥古斯多的身边爆炸。但是奥古斯多却轻巧的闪避了。他的高高的抬起自己的长剑，朝着那结界猛地俯冲了下去。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余波的威严卷起了猛烈的风暴，这强烈的震荡让整个祭台都为之颤抖。下方的平民瞬间安静，然后发出了阵阵的喊叫朝着四周崩溃般的逃跑起来。

“可恶，不管你是谁，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要付出血一样的代价。”红衣主教大声的吼道，他拿起放在后背那本巨大的书，伸出手指朝着天空准备的奥古斯多大声的吟唱道：“主说，世间安静，即使是时间都会停止刷刷的流声俯首称臣。”

随着红衣主教食指的方向，奥古斯多的身形顿时一滞，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下一个瞬间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般，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撞击在了结界之上。

咔咔咔。

发出了各种牙酸的声音，淡白色的结界开始出现裂痕。

红衣主教没有想到自己的预言术竟然只有这么一点效果，他又一次大声吼道：“主说，无有恐惧。心有虔诚，一切的黑暗将会拨云见日。

“大！预！言！术！”准备发出下一次攻击的奥古斯多斜过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红衣主教，随着红衣主教的吟唱，在奥古斯多的身边瞬间出现了光亮，将他的整个面容深深的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奥古斯多，是你！”红衣主教双眼微瞪，显然没有没有想到会是圣教骑士团的骑士，而且是最虔诚的骑士之一。

“可惜了。埃里克主教大人，今天，注定了至高神是不会站在你的那边了。大预言术，更猛烈些吧，我可不怕哦！”奥古斯多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不似恐惧，反而更似兴奋。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背后，两道白色的光翼，如同雾气一样渐渐的凝聚，初具轮廓，渐渐的据现到每一根羽毛，每一丝轮廓。

“堕落的天使，主说：背弃我的荣光，我终将收回。”

奥古斯多的双翼缓缓的颤抖，但是并没有消失，反而在红衣主教埃里克的大预言术更加的洁白。

“怎么可能！”红衣主教不可置信的退后了几步。

“我说了呢。”奥古斯多阴冷的笑道：“今天，注定了至高神不会站在你的那边了。”说着他左手抬起，在他的左手渐渐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芒，光芒一凝瞬间成了一杆长枪，他握住长枪，狠狠的朝着下方投去。

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骑士迅速的冲到了埃里克的面前用大盾挡下了这一击，长枪瞬间碎裂成星辰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堕落的骑士，接受审判吧。”骑士仰起头，然后一用力，整个人跳了上去。

奥古斯多双翼猛地一扇，身体陡然间加速，疯狂的朝着骑士俯冲了过去。

两剑相撞，骑士却被巨大的撞击砸了个满怀，他还没来得及喘息，奥古斯多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骑士大惊，他想要转身，却怎么奈何奥古斯多的剑速度太快，不过这个时候一道火焰替他挡住了这一剑。

奥古斯多狠狠的望向猛地向他袭来火焰的人，那是一个面无表情全身邋遢的小个子法师。他认识，凯撒的麾下第一法师拉比克。

拉比克挥舞着手上巨大的火焰剑，同时眼睛望向奥古斯多，奥古斯多连忙催动着翅膀逃离，很快在他原本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块块巨大的冰锥，冰锥失去了目标便瞬间的化为星辰。

“又来一个吗？”奥古斯多笑着舔了舔舌头。随即左手一挥，一把纯黑色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显然毫不畏惧的想要迎战两个人。

拉比克和骑士对视，朝着奥古斯多冲去。

当当。

火焰剑的轨迹上到处撒播着灼热的火星，而骑士也将斗气全开，神圣的光辉如同烈日一般。但是奥古斯多的双剑却狠狠的将两人的招式挡开。两人一咬牙，任凭能量的碎片随着撞击四处流散.

奥古斯多双手疯狂的朝着两人攻去，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招式，只有一味的进攻，进攻，进攻。骑士仰天长啸，一块大盾出现在了他的左手，他全身的重心放在大盾之上，凭借着一鼓作气的冲力用盾牌挡住了如火的攻击。而另一边拉比克则凭借着惊人的精神力，迅速的凝集着空气中的粒子，无数的火球和冰箭在奥古斯多的周身爆炸射击，但是每一次都被他告诉的长剑所击挡。

“这样都没有办法吗？”在远处一座瞭望台上，凯撒依然穿着斗篷，手中拿着一直高脚杯，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个人之间的战斗。

“大人，我也可以去。”在他的身边一个全身黑甲的禁卫军说道。

“不，我可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状况下把我的底牌全部给暴露了。”凯撒笑道，“放心吧。以少胜多，是教会的强项，虽然，此时此刻至高神不一定会站在埃里克这一边。”

“嗯？大人，我不明白。”

“看着吧，别用你的智商，污染了我的美好心情。”

“死吧。”奥古斯多又一次猛烈的攻击，被他用右手特别对待的骑士显然已经承受不了这强大的攻击，盾牌顿时碎裂，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防御这么快就被攻破，连忙用骑士剑抵挡，但是他却惊愕的发现，巨大的力量不断的沿着骑士剑传来。他的虎口一阵专心的痛，骑士剑被屈辱的打落，无助的往空中落下。奥古斯多精神力迅速的扫到了骑士的身上，拉比克脸色一变连忙也将精神力试探了过去，两股精神力相撞奥古斯多的魔法攻击总算是被拉比克干扰了，但是爆炸却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骑士只感到胸口猛烈的撞击，整个人加速的朝着下方重重的落下。奥古斯多望着拉比克，慢慢的举起了右手的武器，仿佛在告诉他：这一次，我可是要用右手来对付你了。

拉比克身体猛推，火焰长剑在他的双手幻化下迅速变成了巨大的法剑，直直的指向了奥古斯多。

奥古斯多应战，双手的长剑同时挥出，横扫而去。拉比克法剑直挡，几道电弧瞬间从两人武器的交击处射出，但是奥古斯多仅仅是眼睛一扫就将这微弱的电弧给干扰了。奥古斯多双手再次挥击，右手长剑横指，左击，右击，最后以刁钻的角度斜劈向了拉比克的喉咙，拉比克连退数步，身体一矮勉强架住了奥古斯多的攻击，但是由于低处的劣势他却怎么也无法架开奥古斯多的剑。虽然勉强挡住了奥古斯多的右手，

但是，还有一把剑。

奥古斯多的左手握剑，伴随着他的冷笑，左手的黑暗之虚幻剑从下方朝着拉比克的下巴刺去。

“结束了。”剑刃离拉比克的下巴只有数寸，但是拉比克却一改刚才的凝重，用他平时那种无所谓的表情，戏谑一般的看着奥古斯多，嘴型慢慢的变化。

Good luck!（祝你，好运！）

糟糕。他回望下方无数的僧侣。

光明教会最强大的，远远不是单体战斗能力，而是这些，难缠又弱小的僧侣。

数百的僧侣齐齐的抬头，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一片的虚无，看着奥古斯多，但是更像是看着奥古斯多身后的虚无。

“结界，完成。”

埃里克如释重负的看着奥古斯多。这一次的大预言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了。

“主说！”

那沉重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了奥古斯多的耳畔。

难道，又要失败吗？

“吾为所有，吾为独一。分裂信仰者，必遭审判。”

天空中，十多道白色的云朵开始聚集。

“制裁之雷！代表主的右手，抹去一切渎神的存在！”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无数碗口大的闪电迅速的劈下来。奥古斯多左手迅速的刺向上方，但是黑色的剑融入拉比克的身体，他的身体顷刻间化为了一片尘埃，慢慢的开始消散。

“可恶。”奥古斯多那一剑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一道闪电狠狠的击打在了他的左手，他一阵钻心的痛，左手的黑剑瞬间化为虚无，而左手的整片铠甲都变成了焦黑。

“主说，我赐予你虔诚的双翼，你祈祷，则翱翔，你冷漠，则封印。”

无数的锁链突然从几百个僧侣组成的法阵中伸出，朝着奥古斯多的身体而去。

奥古斯多一剑斩断刚刚飞来的锁链，但是锁链却像毒蛇一样缠上了他的长剑，他脸色一变连忙将长剑丢下然后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将余下的锁链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可恶，来不及了吗？”

远处，十字架的白光正缓慢的蔓延到艾若娅的四肢，光明的诅咒正穿透着她的血脉之力朝着心脏的位置而去，那里，即使终点，将宣告奥古斯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奥古斯多突然看到了他之前打出的裂痕，然后一个急速的转身朝着裂痕的方向飞了过去。

“还不放弃吗？”倒地的骑士惊愕的看着已经没有了武器的奥古斯多，“你到底执着的是什么？仅仅只是认识不到两天的一个精灵？”

 

奥古斯多整个人如同蝙蝠一样趴在了结界之上。遥遥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艾若娅。

“没有武器么？”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忽然他重重的一拳砸在了上面。

所有人都被这一拳所震惊了。

一拳，接着一拳。用着身体对抗着百个僧侣的信仰之力。

重手套瞬间在这高粒子压缩的结界中被撕得粉碎，但是他任然不放弃，精神力创造的火焰包裹了他的拳头，一拳一拳的向着结界打去。

锁链在他的后方飞速的袭来，他左手单手一抓，锁链像是在空中遇到了迷宫一般，在里面飞速的旋转着。

拉比克瞳孔微缩：“风系结界创造的空气屏障吗？可是，仅仅这么短时间创造出一个无限路径的风系迷宫空间，他是人吗？”（当然不是，人家是精灵。精灵精神力天赋异秉）

“给我打开。”他双手疯狂的在结界上击打，同时身体承受着更加痛苦的反弹，羽翼疯狂的扑扇着不让结界的反伤将他抛飞。

裂痕越来越大，但是，锁链也越来越靠近奥古斯多。

“开啊！”他放弃了拳打，双手仅仅的拉住两边，疯狂的将他撕开。

或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许是因为奥古斯多的狂暴，终于艾若娅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她环顾四周，被悬空的自己，冷漠的人类，以及那个抓住她献祭她如今正一脸狰狞解救他的奥古斯多。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身体，他双臂青筋突起，艾若娅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终于还是来了。

奥古斯多仰天长啸，全身红光大现，犹如鲜血一样涌向背部，那洁白的羽翼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红纹，红纹慢慢的扩充，随着奥古斯多的最后一次用力，终于布满了整个羽翼，洁白的羽翼，完全变成了鲜艳的红色。零星的羽毛落下，像是落下了一场血雨一般。华丽，但令人心伤。

嘶嘶。

整个结界裂开一条大缝，奥古斯多迅速的穿越了过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风之屏障也完全的碎裂。

奥古斯多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的抱住了艾若娅。

他血红的双翼大张想要保护艾若娅的身体，但是这个时候锁链如期而至，穿过了他血红的翅膀，将他紧紧的钉在了空中。而锁链的另一头，则连接着虚无。

That’s useless my love.foolish（傻子，你不该来的。）

who knows. Just want ,so come（谁知道呢。想来，就来了。）

we will die?what a pity.（要死了吗？可真是遗憾呢）

really（是吗？）

奥古斯多的脸上露出了别样的笑意。他无助的垂下了双手，像是要放弃了的样子，但更像是解脱了。

等等，似乎触摸到了什么。

一把剑。

“这把剑送给你。伪散失之刃，可以切开结界。说不定，对你有用处。”凯撒笑意赠与他剑的场景历历在目。

虽然，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拔出那把伪散失之刃。一扭身狠狠的向着身后的锁链切去。

咔咔咔。

锁链却像是豆腐一样随风而逝。

“散失之刃？怎么可能？”埃里克惊讶的看着奥古斯多手上拿着的灭世七神器之一。那无穷无尽的破魔之力迅速蔓延到了每一个僧侣的身体中，几个稍微弱一点的僧侣瞬间吐血。

“破吧。”奥古斯多双手紧紧的握住散失之刃，一个极大的旋转，整个结界上瞬间出现了无数的裂痕。那束缚着艾若娅的十字架立即消失，失去依靠的艾若娅则被奥古斯多牢牢的抱在胸前。

“拦住他们！”埃里克无助的向着手下的骑士喊道。但是在阿蒙德拉加持下的奥古斯多，已经没有战士能够阻挡的了他了。

“阿蒙德拉呢？凯撒的禁卫军呢？星月七子呢？裁判庭呢？”埃里克惊呼疯狂的大喊道，但是厉害的人物都不巧的被安排去了外面执行各种任务。

从主殿拆下来的大柱子失去了支架，慢慢的朝着边上开始倾倒，如果砸下去谁知道会在圣城造成多大的伤害。埃里克一咬牙大喊道：“主说，世界正在崩坏，而对主的信仰，则将扶正所有的颠覆。”

柱子倒在空中被急急的收住，但是也仅限于此，埃里克的预言术只能保持着这危险的平衡。

“看来，我们能做些什么了。”奥古斯多对着紧紧环抱在他胸前的艾若娅说道说着，他那受伤的羽翼向上腾空而起，整个人破空而出。飞向了遥远，无穷自由的天空。

只不过，他手中的伪散失之刃却不堪重负，慢慢的融为灰烬。奥古斯多本想丢弃，却惊愕的摸到了一张羊皮纸。

他微微一皱眉，然后不易察觉的塞回了袖子。

圣城越来越缩小，最后变成了沙漠中的一粒不起眼的闪光，终于消失在了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