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镇魂曲（第二章） 万黯风

第二节

“哼！我和你说过的。”

当奥古斯多抱着精灵公主慢慢的走进圣城，阿蒙德拉懒散的斜坐在城门口，一脸嘲讽的的看着他。

“和我说过什么。”奥古斯多看着他，明知故问。

“像你这样的圣人。不要去碰感情，害己，更害人。”阿蒙德拉叼着哪里找来的沙漠玫瑰，缓缓的说道。

奥古斯多看着怀中美丽的精灵，不语。然后抬起脚往前走去。

“喂，无视我吗？算了，当我自言自语吧。”说着他自顾自的躺了下去，继续欣赏天空中有限的云朵。

“是爱上了这个女孩吗？”路上，奥古斯多这么问自己，但是自己心中否定的声音很无力。

他想起了骑士小说中的那些片段，骑士为了自己的爱人不顾一切，粉身碎骨。不管最终有没有战胜大魔王，或者说甚至自己变成了大魔王，他都成功的掳获了世界人民的尊重，以及公主的芳心。

只要故事中有爱情，就会赢的世界的认同吗？他微微的整理了一下精灵女孩的头发，什么计划似乎在慢慢的成型，有关于他的梦想。比一见钟情的情人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打开自己家的门，将精灵慢慢的放在了床上，然后找到了盒子中珍藏的一些魔力石放在自己的手中，开始慢慢的吟唱起来。那是一种教会深奥的治愈法术，不同于其他狭隘主观的治疗方式，这样的治愈术即使是连黑暗系的生命都能够产生效果，完全不用担心有异常反应。

一个个音符从他的口中而出，化作了无数的符文，慢慢的凝聚到了精灵公主的身旁。白色的符文开始旋转，化成了一道白色的光带，然后紧紧地贴住了她的前胸，最后碎成星星点点的光芒，融进了她的体内。

精灵公主的眼幽幽的睁开。

他脱下头盔，显示出一张属于精灵的脸。

You know me?（你认识我？）

精灵公主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身处敌营，她并没有显示出多少的不安。

Am I famous ?（我在精灵中那么获有殊名吗）

这一次，精灵公主终于开口了，银铃般的声音非常的悦耳，似乎那样声音的主人，应该在大自然中自由的飞翔，而不是在这里接受近乎拷问一样的问题。

“背叛者奥古斯多。”是标准的大陆通用语，很难想象古板的精灵会去学习那么“低级的”语言，“在精灵族中，人人都想杀死你呢。”

奥古斯多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然后道：“你不害怕？”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那，不过是精灵对于失败的一种借口而已。没有你的话，胜利的天平一样倒向人类。至于你对精灵的残暴行径，你一定是有你所追求的东西的吧。”公主慢慢的说道。

这一次，奥古斯多惊讶了。在自己所遇到的精灵中，只有她，是这么对他说的。虽然还没有到达感动的地步，可是那份理解，那份洞悉，却给人无比的暖意。

“没说错吧。”她吐了吐舌头，乖巧的说道：“你叫我艾若娅 星辰就可以了。”她大胆的吐露出了自己的名字，完全不顾及自己王族的身份。

十二个精灵王族血脉已经被屠杀殆尽，这一个小女孩，说她是精灵族最后的希望也不为过。她自己也应该清楚这一点吧。

“呐！”她慢慢的把脸凑了过来，问道：“你，要杀了我吗？”

奥古斯多愣了愣，缓缓的说道：“杀了你，我就可以成为千骑长，有了一千骑士，我很有把握直接攻入绿色奇迹。”

“说谎的吧！”艾若娅笑着说道，“千骑长哪里有这么好当的。不过，如果杀了我真的对你有益的话，摘下我的头，去给凯撒吧。”她歪着头，说出了这句话，仿佛像是一句很平常的话。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奥古斯多的惊愕和思考。

站在门外的是全身披着纯黑色铠甲的护卫，这样的装束只有一种人才会有——凯撒的禁卫军。

“奥古斯多大人，凯撒将军想要见您。”他看了看正坐在床上的精灵，又补充道：“只见您一个人！”说完他便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完全不容奥古斯多拒绝。

奥古斯多起身，用那副重手套粗糙而温柔的摸了摸艾若娅的头，道

You have a good rest, I will come back soon（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说着他放下了腰间的剑。穿着铠甲和护卫朝着圣城的主殿走去，那里原本是祭祀的地方，但是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战场总指挥凯撒却毫不讲理的占有了他，用他的话说：“主看到这么豪华的房子没有人住，会骂你们奢侈的。不如让给我这个迷茫的人，感受一下主的温暖。”

凯撒本身没有多少的实力但又非常的怕死，所以整个大殿都被他的亲信所包围。他随着禁卫军走了进去，大殿里面并没有什么装饰，照明设施也不是很合理，这也导致了到处都是柱子或横梁的倒影，整个宫殿格外的空荡与黑暗。

他被带到了主殿，他抬头，在一个被架起的书架上，凯撒披着一件厚厚的斗篷，正在翻阅着各种各样的批文，在他的后方则是一张被划花了的巨大地图。

奥古斯多向上面伏案的人行了个礼。

“奥古斯多。听说，你带回了一个精灵。”凯撒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交叉托着脸看着奥古斯多，只是他的眼睛被完全的隐藏在了斗篷的深处。

“是的。”奥古斯多缓缓的说道：“她叫艾若娅星辰。十二精灵王族血脉最后的继承者，崔希斯星辰的独女。”

“很有意思。我的精灵骑士！听说你怀有这对精灵族无限的恨意。那么，告诉我你救了她并且给她施展治愈术的理由。”凯撒问道，听他的声音完全是一个年轻人，和奥古斯多差不了多少岁。

奥古斯多道：“我想，凭借着凯撒将军的才能，一定能够在她的身上挖掘到什么剩余价值的。”

“是么？”凯撒高兴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一个拥有精灵王血脉的公主！似乎挺有意思的。”

“是，将军。”听到这句话，奥古斯多没由的心里一阵颤栗。心里一股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你爱上她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凯撒却通过奥古斯多细微的动作，笑着看着他，奥古斯多这才发现凯撒是在故意试探他，只是很可惜自己完全暴露了。

“对不起，凯撒将军。”奥古斯多深深的弯下了腰，他决心真的毫无保留：“我确实爱上她了。所以，您刚刚的提议我无法认同。请恕罪。”

凯撒不屑地扫了奥古斯多一眼，然后从一大叠公文中抽出一个，慢慢的翻开：“但是，你不可能把她养在圣城还保她性命。除非，你连夜带着她前往绿色奇迹。”

奥古斯多终于敢直视凯撒，问道：“可以的话，给我制造个我能够接受的结局。如果只是那样的一见钟情的话，一个好的结局，会让我很快就缓过来的。”

凯撒点了点头，然后正色道：“从我的探子那边拿到的情报，绿色奇迹那边的精灵已经开始破釜沉舟，她们正在制造绝望精灵。”

“绝望精灵！”奥古斯多猛地一颤，道：“多少？”

“估摸着，五十万。这也是如今绿色奇迹三分之二的精灵数量。”凯撒道：“对于绝望精灵的强大，你比我清楚。如果那些只有一年生命的精灵战士开始反击，我不敢保证联军能否胜利。而且，就算侥幸惨胜，联军也不可能攻入绿色奇迹。你要知道，这样三大帝国的联军在以后的一百年都不会再出现，也就是说，精灵族将得到非常长时间的休整，再经过战争洗礼后的这个种族，加上家园的失落。说不定，又将发生一次人类与精灵的百年战争。”

“凯撒大人，即使是你也没有把握完全打败这支精灵部队吗？”奥古斯多低下头。

“如果是正面战争的话。把握很小。但是……”他顿了顿，“这种时候，就是你的小公主发挥作用的时候了。精灵王族血脉，如果是交给教会的那帮人作祭品祭祀的话，将能够大幅度的削弱那些所谓的绝望精灵。所以，这个时候，就由你来定夺了。”他停下，不过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嘛，反正我只是他们雇佣过来的将军，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并没有多少的渴望。所以我犯不着为了追求胜利而惹上了一个像你这样的敌人。所以，要不要祭祀，一切看你。”

是感情重要？还是梦想重要？

无数的思绪开始在奥古斯多的脑海中划过。很快，一个声音压下了所有的凌乱。

“请拿去祭祀。早日结束那样的战争。”奥古斯多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哈？”凯撒惊讶的说道：“那么快就决定了？不再考虑一下吗？”

奥古斯多摇了摇头，问道：“最快能够什么时候祭祀。”

“两天。时间紧迫。”凯撒道：“如果真的确定了，请把你的小公主，在今晚带到这里可以吗？”

奥古斯多点了点头。

“那么，你去吧。”凯撒道：

May your generosity to become the cornerstone of our success.（愿你的慷慨能够成为我们胜利的基石。）

十分钟之后。

奥古斯多回到家，不过远远的他却发现艾若娅正蹲在门口，和一群人类小孩子们玩耍。

“姐姐，你长的真漂亮！”一个小男孩流着鼻涕说道。

“谢谢你的赞美哦”艾若娅柔和的笑了笑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指扶在那个小男孩的脚后跟，一阵绿色的光亮后男孩脚上的伤口慢慢的愈合：“以后，可千万不要这么不小心了。有了伤要马上包扎，否则会生病的。”

“嗯，我明白了。”男孩说着然后很高兴的在街上奔跑着。

这时艾若娅抬起了头，看见了正慢慢走过来的奥古斯多，她的脸上立即绽放了笑容，小跑着来到了奥古斯多的跟前。然后抓着他冰凉的重手套，问道：“你回来了呢。我你们发现人类的世界，比我们精灵族有趣多了呢。”说完，她立即发现了不对，连忙道：“啊，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精灵。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奥古斯多牵着她的手，然后走进了房子里，他迅速的换下了身上的铠甲，穿着他平时所穿的袍子，然后问道：“我没有去过绿色奇迹。传说那里是精灵族的极乐圣地，那里是怎么样的？处处透露着完美么？”

“才不是呢。”艾若娅黯然的低下了头，道：“那里，完全没有活力。太古板了。呐，以后，你一定有机会到那里去的。”

“是么。”想到了和凯撒的约定，他下意识的别过了头不去正视艾若娅。

气氛一下子冷漠了下来。艾若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抓住了奥古斯多的衣角，问道：“今天你被叫去，是去商量怎么处置我吗？”

奥古斯多转过去，看着抬头仰视她的艾若娅，终于慢慢的说道：“对不起。”

“我会怎么死呢？”艾若娅歪着头问道。

“祭祀。用神圣的血脉去削弱绝望精灵。”奥古斯多道。

“会很痛吗？”

奥古斯多不语，对于那样的祭祀他一窍不通。但是这些类似诅咒系的祭祀，祭品从来没有被当成活物对待过。

“好了，不要伤心了。被抓住我也有那样的觉悟啦。”艾若娅双手扶助了奥古斯多的肩然后问道：“只是，可以陪我看看人类世界吗？我真的很好奇呢。”

奥古斯多点了点头。看到肯定的回答，艾若娅像孩子一样到了门口，扶着门框，像是很兴奋的看着远处的行人，脸上绽放出了别样的笑容。正午的阳光洒在圣城的无处不在，反射出类似神圣的光晕。奥古斯多不由得愣住了。

 

为什么，还能有这样的快乐！

继续活着，继续微笑的，动力是什么？

不过不由得他多想，他已经被艾若娅拉出了门外。

“这是，武器铺吗？好朴实的武器。我最讨厌我们精灵的武器了呢，明明是用来战斗，还要在上面镶上很多的花纹来掩盖暴力。一点也不实用。”

“咦？好多奇奇怪怪的小说，这《精灵岂是池中物》么？据说是禁书，为什么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外面，要是在绿色奇迹早就被抓起来了。好有意思的叙述方式。”不过没有看几页就面红耳赤的丢下书，不敢正眼看用奇怪眼神看着她的书店老板，然后朝着远处跑去。

奥古斯多摇了摇头，只得加快脚步跟上这个好动的精灵公主。

“啊，真是豪迈的景色呢。”她爬上了一个废弃的瞭望台，朝着远处看去。不过那个瞭望台并不怎么高，对于习惯在高处俯瞰的奥古斯多来说，这里的风景完全没有吸引力。

“累了吗？要去吃点东西吗？”奥古斯多问道。

“可以吗？人类的食物，从来没有尝试过呢。”艾若娅好奇的看着街边那些林林总总的小摊。

“你等我一下。”奥古斯多朝着那些小贩跑去，然后带回了很多的奇形怪状的食物，道：“吃吧。不知道你适不适应这样的味道。”

不过奥古斯多的担心显然是过多的，而且没有想到艾若娅会那么喜欢吃这些食物，幸许是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没有过多久那些食物就像风卷残云一样被消灭了。

“真好吃。作为人类可真是幸福。”艾若娅道。

“比绿色奇迹的食物还要好吃？”奥古斯多有点不相信，精灵的食物文化源远流长，独步天下，怎么可能是这些街边小摊可以比拟的。

“是真的呢。”她说道：“精灵的食物，完全不注重口感。大家总是强调什么与自然协调，健康什么的。所以，虽然每个人吃的食物都很好很能长寿，可是，并不好吃呀。”

接着，奥古斯多带着艾若娅逛遍了整个圣城。在奥古斯多眼里，人类短短的文明，在精灵族悠远的文明面前应该毫无美感才对，可是在艾若娅嘴中，却好过精灵的太多。逼得他重新审视他一辈子所呆的这个种族。

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如同天空这慢慢沉重的颜色，奥古斯多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来，尽管他逼着自己不去想那样的事情，可是那越来越浓重的阴影却依然在慢慢的升腾。

“真漂亮。”

他带着艾若娅来到城墙上，站在这古老的高处向下俯瞰。

沙漠开始寂静，在深蓝色的背景下犹如渴睡的孩子，放下了沙暴、灼烧、高温。艾若娅美丽的瞳孔反射着流淌鲜血的沙漠倒影。粗糙的风划过两人的身体，即将远行的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眼神到了整个城市的里面。

艾若娅回头，在城墙牢笼里是万家的灯火，享受着晚餐的乐趣。一盏盏照明的油灯开始被点亮，虽然与之相隔遥远，可是两人却能听得到用餐时嘈杂的声音。

“真是想不通呢。”艾若娅又回首，遥望着那远处的地平线，道：“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宽广的世界，精灵和人类还要战争呢。”

奥古斯多无言以对。

在地平线的位置意料中的开始出现硝烟，说不清楚那是人类铁骑的践踏还是精灵誓死的反抗所造成的。

“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艾若娅看着他，风越来越大，她有些站立不稳，奥古斯多想站到她的前面却被她阻止了。

“你，恨我吗？”

“你，恨你自己吗？”

 

恨自己吗？

恨自己身上流淌着那样的血脉？还是作为一个卑鄙的背叛者？恨自己不择手段将幸福完全揉碎？还是恨自己无法实现可笑的梦想。

 

奥古斯多摇了摇头。

而这个时候艾若娅也摇了摇头，道：“在绿色奇迹的时候我经常能听到你的名字。你的行为，还有你的残忍。我想，你这样做是有自己心中最澄澈的坚持的吧。我在母亲大人面前赞扬过你，说你是个圣人，为了自己的理想，甘愿行走在最深最黑暗的地狱之路。如果你能成为精灵的王，精灵族将会振兴。但是……”

结果，奥古斯多自然不想而知。

“你，真是个很特立独行的精灵呢。”奥古斯多苦笑着说道。

“能告诉我，那是一个关乎与什么的梦想吗？”

 

那个梦想，曾经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了一千遍，一万遍。在最无助的时候，在人类世界到处逃窜，在训练营中到处受欺侮。深夜还跪在师父的台阶前。

只想告诉自己，想要通过努力，结束那场百年的错误战争，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胜利的那方是谁。结束流血，结束战斗，结束每晚整夜整夜的噩梦，姐姐的头颅，母亲的求饶，骑士的祷告。

 

奥古斯多深深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等他在睁开的时候，那犹豫、忧伤已经完全被他掩盖到了心里，然后用冰冷的语言说道：“算了吧。”

艾若娅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也是呢，那种东西，怎么能讲。”她失望的缓缓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奥古斯多愈渐冷漠的眼睛。

长时间的寂静。奥古斯多不想打破这样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时候把我送到死神的手里呢？”她问道。

奥古斯多转过头，说道：“似乎，时候不早了，现在吧。”说着，他不容拒绝的伸出手牵住了艾若娅的双手，只是那冰点般的温度让奥古斯多不由的打颤。而这种形式的牵手，完全没有一点温存，只是机械的，两只手臂绞在了一起，像两根僵直的木头一般。

“去洗澡吧。”

到了家，奥古斯多淡淡的说道。他握了握摆在桌子上的剑柄，想让剑上的腥味平息自己心中的翻腾。

艾若娅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件素纱。奥古斯多连忙将头转了过去。很难说，他不想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是她的身体，还是那表情。艾若娅凄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浴室的门拉上。

啪。

奥古斯多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内响起的敲门声将奥古斯多拉回了现实。

“呐？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拿给我一下呢？”

“嗯。”他机械的起身，将那件衣服递了过去，但是浴室中伸出的芊芊玉手却抓住了奥古斯多的手腕，将他整个的拉到了浴室中。

氤氲布满了狭小的空间，奥古斯多惊愕的看着裸露着玉体的艾若娅。

Love me （爱我）

艾若娅将双手绕在奥古斯多的脖子上，然后将脸凑了上去，柔软的红唇印在了奥古斯多的嘴唇上。

已经不知道是被蒸汽还是被红唇的温暖所融化。雾气迷蒙了他的双眼和心灵。

他开始纵情的和艾若娅接吻。

Don’t think anything.can you?（什么都不要想，可以吗？）

艾若娅直视着奥古斯多的眼眸，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她病态的一笑，然后又一次吻了上去。

浅红色的温柔，慢慢随着哗哗的氤氲，满溢了整个浴室。

   

   

“呐，那个祭祀。你一定要来看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