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第三届新锐写手评选征文
“凝望本来是缱绻,怎么冷落成无言”郭采洁以一个安静的诉说者的姿态,唱着问。
最近脑子里老是呆着这句话,这样的无奈而哀伤。
为什么曾经的十指相扣会变成相对无言。既然要有这个结局,为什么又要去开始。明明是存在过的情感,为什么要把那一段刻骨铭心归结于“一时冲动”亦或是“年少轻狂”。
冲动是你的冲动,年少的你也还是你,你的最初,去了哪里。
我没有使用疑问的语气,我愿没有一丝的起伏,我只想你静静地听。
无怪人们写小说故事没有从年少写到年老,他们不敢。白头相依的总是少之又少。言情小说的男女主角,会不会一个变成腆着啤酒肚的秃头大叔,一个变成体态臃肿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作者不能许给他们完美的结局。谁又能说崔莺莺和张生应定会白头不相离呢,谁说杜丽娘和柳梦梅就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一时下课无聊,看见桌子上有一根我掉落的头发,便拿来要在透明胶里面那个环上绑一个蝴蝶结。屡屡失败,好不容易才成功。发丝那么细,也真是难以把握。若是绑一根粗得多的线绳,只是几秒的功夫罢了。
所以,越是细微的东西越难掌握。
世上什么东西最细微,有最难掌握呢。
是人心吧。
谁说一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会不会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谁说一个口耳相传的大善人会不会一夜之间饮血无数呢,
谁知道呢。
谁能知道呢。
无论亲情,友情,爱情,它的发生与消失,它的开始与结束,都不是我们能预测的。
Predicting the futrue can be difficult.
或者说,我们的成长,也无法控制。
今天晚上第二节下课后陪同学下楼打电话,回来时看见一个小学部的男孩站在校门口的池塘前面那块空地上,对着前方一直叫“爸爸”。
他泪流满面。
斜而密集的雨丝打下来,传达室里隐约有几个人在交谈,一边的食堂里有少数人吃着间餐,不明亮的灯光透过蓝色的玻璃窗颇有些深沉与通透,池塘里遍生水藻是池水泛起了小小涟漪波光流转,闪烁一亮一亮的微光。
小男孩站在那里,只是在哭和叫父亲。
今天是星期日,他的爸爸也许是看过他以后就匆匆的走了吧。
细雨打湿了眼镜,我忽而想起了儿时的自己,那时的我如果就被要求在这里读书,我也会哭吧。可是现在,我们大多人看见这一幕只觉可笑和幼稚。
但,那也是曾经的我们啊。
我们行走在天空上,四周包裹着名为目标与梦想的巨大而柔软的白色云团,慢慢行走,会不会忘了起点在哪里。
我们去交朋友,是谁把我们弄得遍体鳞伤,让我们不去相信,不去付出,学会伤害,然后只能在时光的末尾叹一句对不起。
我们经常会在某一瞬间非常讨厌某个人,嫉妒,愤怒,自卑,一瞬间让我们窒息。我们不需要可以控制这些负面情绪,但要控制自己不去伤害别人,让我们还能一直保留着一条道路,回归最初的道路。
有人这样形容老家:有一条路,你走着走着,永不会害怕。
这儿是我们的最初之一啊,最初生活过的地方。
还有我们最初爱过的人,最初做过的梦,最初完成的事。
我们顺着最初走过的路走回最初,没有对前路的迷茫,也不会害怕吧。带着一身沉甸甸的物事,或是伤痕或是荣耀;又或许我们什么也没有带回去,一身轻松。我们望向自己走到过最高最远的地方,或留恋或悔恨或失望,或愉悦或淡然或难过总会感慨万千。
让我们相信十指相扣的人永远十指相扣,存在过的情感一直存在,我们爱的人一直爱着,因为我们一直铭记最初。
最初不一定是最好的,却始终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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