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古今,英雄才子多风流
恨古今,英雄才子多风流
——记博物馆之书画馆蒲华作品展
廊道缠缠绵绵,仿佛永无尽头。背着累赘一般的照相机东奔西走,脚步在拐角处戛然而止——
一面檀木古门,凸起或凹陷着极其精美的纹路,散着幽幽的檀香。抬眼望去,方方正正的红木板,简洁明了,“书画馆”三个宋体字与木板相辅相成,空灵着,唯美着。
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踏了进去。原来累赘一般的照相机立即变得大有所用,快门键一次次地被按下,“咔嚓”声不绝于耳。最为显眼的横幅——“蒲华作品展”耀眼得几乎让人窒息。
那是一个怎样的才子!我抚摸着玻璃柜门暗暗感叹。一幅接一幅,泼洒,勾勒,样样映出其风流与潇洒。暗黄朦胧的灯光下,展品曼妙多姿,将无聊的博物馆切割成生机盎然的小块。
看这幅竹。竹自古以来一直被文人墨客们所传颂,被才子画家们所描画,然而我却从未见过有一人能将它画到如此传神,淋漓尽致的地步!苍劲有力的笔道,点,提,压,勾。竹叶成“个”或“介”字形,三五成群,彼此嬉笑着,拥挤着,好不热闹!直挺挺的主竹干,墨色欲滴,想要渐渐隐去了似的,在一片萧索中独自高傲,独自黯然神伤,如此旖旎,如此干净。大气、凛然、端静,是怎样豪放的气性!浓墨勾勒,淡墨泼洒,浓淡交织,现出一场多么清幽的意境。或浓或淡,定是竹子最美丽的喷薄与绽放。竹,似一个少女,被人们等待了千年,然后只着青衣出现,口吐莲花瓣瓣,让人心旷神怡,如醉如痴。
透着隐约的玻璃,我仿佛能感受到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消融于画中,与之一起消失。那片深浅不一的墨色,便在暗黄的灯光下,点了水似的,逐渐扩散至我的心田。如此沧桑,又是该用怎样一颗细腻的心去描绘?
再看这幅字,如大海瀛洲,奔流不止;如高山流水,大气磅礴;如天,如地,集广泛豪烈于一身;如日,如月,集万千灵秀为一体。我震撼了,如此苍劲的笔道,如此细腻的情思,是一种怎样豪放却又柔婉的才情啊!墨色迷茫在眼中,竟已经成了茫茫然然一片的绚丽!横竖撇捺,与世无争,那么恬静的安详,却又是那么霸气的流露。蒲华,你的风流不与同众人,是才子的自负、多情,是不可一世的洒脱!
“竹里云绵多情连,叶上娇露俏笑贤。欲寄惆怅与玄木,祝尔相别语万千。”
蒲华呀蒲华,不论你是怀才不遇也好,官至青云也罢,才子就是才子,才子定能够为后世留下可骄的财富。
我想,你在吟诗作画时,是否是毫不思索,磨墨、取笔、点墨,然后在薄如轻纱的宣纸上刷刷刷挥舞,龙飞凤舞,一笔写下千古绝唱亦或是千古骄傲?否则,这画,这诗中,怎会有此般自由,此般慷慨,此般不拘一格的神韵?古今多少英雄才子,皆是风流自堪,而你却是不与同众人的风流,骨子中的潇洒与豪放,是为真风流!
恨古今,英雄才子多风流——然而蒲华,唯有你最风流,横笔笑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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