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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暴雪的故事

作者:alsn爅 发布时间:2022-11-28 02:59:06

      在我第一次吐槽洛瑟玛这个特效不如女王的精灵后我将他完全移出了为乱斗而东拼西凑的卡组,连同一堆现在已然无用的卡包清理出炉石,变成最后一笔488回到我的钱包。原本徐徐展开的冰封王座的大雪被重新折叠,那时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横跨的,是整个太平洋。

       在我无数次被爆牌德撕掉亡者之牌后我选择丢弃了满足我对远古炉石所有好或不好的回忆的无限战,在我们相互厮杀,争夺力量的迷人面孔前卸下了抗住剑鱼和牧师一波一波复活的巨人浪潮的护甲,捡起圣剑扳手乘上巨龙,在暴风城的码头痛饮朗姆酒。

       在雪落守护者一次次的封冻场面和玩家的内心,我迈着和亡灵无异的蹒跚步伐封存那套已然陪伴我许久的野猪骑士战吼萨,掀开面罩丢下巫妖王的身份退出冰封王座。

       在退掉卡拉赞传送门的那夜我重新冷静下来,撤走围攻五王子的亡者军团,重新用奥数之尘赎回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张金色传说——塔姆辛的咒瓶。

       在我第二次举起探险者协会的旗帜时我怀着恶趣味当起反派,所有被封印的灾祸领主我一一放出,火焰,疯狂,死亡,邪恶,还有鱼人。我遣散探险者,把失控的达拉然重新拖回原有的位置。我和阿尔萨斯·米奈希尔道别,张开双臂向那些被我因冲动而奔向冰冠堡垒而破碎成尘的卡牌说抱歉,说欢迎回家。

       还记得那是2021年的新年,江面上的烟火晚于地下世界盛开的蜡烛之花,我正式向侵占了我无数个忙里偷闲的冒险说你好,那夜的烟花来不及看,喜悦和释然的下一瞬转眼已是黎明。
      更早些的时候我把散落满地的小精灵还给披头散发的窃魂者,帮回响者捡起掉落的石头,惊讶于幽暗悲怆的气氛,也满心好奇地向持有怪物猎人之名的对手发出惊叹。子弹和兽痕吸引我一次次打开冒险模式,在天梯的暴打结束后又一次次经历NPC的压迫。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白嫖荣誉室,谁还记得五费冲锋负面效果和二相关的卡牌是什么呢?还未迷失自我的流浪者在短暂安定后重新漂泊,我的手中多了变色龙和大主教。
     一个百无聊赖的暑假我脱粉了心爱的德爱彼岸,告别了炉石生涯中我的第一套真正能上分的卡组,退掉了我未尝缺席的每一节课。我开始遗忘变节**第一次带我击溃大哥牧的快乐,我开始遗忘和我一样稚嫩的对手看着我打出机械袋鼠奴隶主时发出惊叹后心中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古尔丹,奇利亚斯和四王子相继隐没,褪色成一套我自己配的,还在指望高弗雷返场的动物园。
        更早之前我放弃了挂着好久好久的第一张,名为柠檬冰饮的卡背,目送那时还享有伊利丹之名的新手噩梦返回外域——红底的卡包,这样的一个外域我因蓝天白云而气得发抖,因为迸射的金光而欢呼雀跃。
       我开始倒退直到退出我攥紧不愿放开的门,倒退回那个寒冷的春天,在回忆的那端炽热的夏天将永远不会降临,在回忆的那端酒馆跳动的炉火只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只是我对炉石的,浅薄而可笑的所有回忆。曾几何时我们举起酒杯,比毕业照更亲切的暴雪全家福上映着我们所有人的笑脸,曾几何时我扫视应用商店的所有游戏,苦笑着摇头抱怨暴雪养活了这么刁钻的我。我是暴雪收入里几乎可以忽略的一个小点,暴雪是我数十载人生中比较青睐的选择。炉火会迎接它的下一个顾客,上一个顾客拾起拂去尘土的行囊重新上路。
       但我又该如何去忘记第一次丢失账号的惶急和难过,神抽卡翻盘后雀跃的内心,还有心里一遍遍默念“暴雪出品,必属**”时的心悦诚服。
       第一次进入星际还是因为龙族,还会因为一句“总有刁民想害朕”爱上蒙斯克,因为那句“宁可御敌于战场,不可殆敌于萧墙”热血沸腾;还会靠自以为细节的微操而抗拒元首的命令,把建造大地碎裂炮的指令弃置不顾。会在心底嘲笑对手将宝贵的能量用来扫主矿,下一秒成群的女妖吞没了没有防空保护的农民,无奈扣出GG。还会默默吐槽运输机空降好兄弟的速度就像便秘,但还是一次次去练习两船兵的传奇开局。如今“奥古斯格勒的骄傲”的进度永远停留在19958/100000,我也不再有动力再次集结我的部队。如今的暴雪已然葬在了加州的深井,像龙族中的红井一样,所爱之人近在咫尺,遥不可及。
        第一次接触守望先锋还是在归来,从只会向前的小锤成长为能保护自己和队友的安娜,会因为一句“我们队就安娜拉胯”而难过得一整天都在自定游戏,会因为一句“谢谢娜娜”开心好久,还嘴犟地发送“妈妈永远是对的”,会因为接了激素的猩猩接激素后激动跳崖而气得退出语音聊天,会因为一句句“奶呢”上头换成和尚,高呼学医救不了中国人。
        从小时候带着畏惧看了无数遍的网吧门口的海报,到看了很多遍而忘不了的cg,我知道了“父马可亲”,知道了“道法自然除心魔”,知道了“一包当场失忆”。
       我不愿就此和这件旅店告别,只是因为它承载了我数十载,最最长久的平安喜乐。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也许有一天我会见证“暴雪,归来”,但那时的我和暴雪又当如何,我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参透未来。我无力决定一个游戏的出路,但我会选择在和它告别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倒回当初最爱它的时候,带着最初满怀的热情退场。
        很喜欢《未来症》前言的一句话 : 过去的尽情交给过去,未来的敬请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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