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永怀炽热
“世界上最罕见的事情,大多数人只是存在,仅此而已。”
今晚的夜化作了深深的灯盏,晚风吹散我本就偏移的思绪,也吹起了一缕月光的皎白,于是我趁着朦胧静谧对着月亮喃喃细语。手表指针沉沉地跳动着,凝视着时间流逝,像一双冰凉的手,仿佛随时会扼住我的咽喉,将我也变得郁郁寡欢。日子好似一趟单向列车,永远两点一线,望不见终点的日子总会让人厌倦,我回头,是它的鸣笛,仿佛在宣告着日日夜夜的枯燥。晚自习的倦怠总会让人胡思乱想,我曾经也拥有环游世界的炽热,如今却只剩一颗狭隘的,布满阴霾的心脏。我无数次追悔曾经失去的,并不断再次错过如今。从我眼前略过的单行线列车黯淡无光,操纵着我单调的悲欢。
书桌上的笔散落,课本的边角卷起。我看到了自己,犹如在水波上的碎光潋滟,也是零零碎碎,飘忽不定。我突然想起了老师布置过的“我的理想”的作业,我到现在还没有提交,废纸篓里满是废稿。不知我的将来如何,不敢再立下所谓的那些誓言,我的未来似乎永远都是雾里探花,连模糊的轮廓也难以捉摸。我的眼前,是茫茫的雾,是沉重的霾,是周而复始的迷茫,伸手不见五指。
我不由得望向窗外,天空深蓝,飞鸟与蝉的鸣叫生生不息。手表下面是青色的脉络,我们身边的每个人都象征着向前。晚自习里折成纸飞机的小纸条,是点燃少年炽热的讯号,我们在定理、公式与象限中一砖一瓦筑起名为赤诚的国度,回响在我的乌托邦之外。我多想在温柔乡里久驻,却又不得被身边的荆棘惊醒,把不切合实际的话当作珍宝,我开始正视自己的堕落,大脑从未如此清醒。
胸膛中的心脏在跳动,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自己的生命,它仿佛镌刻着“永远”:永远跳动的心脏,永远炽热的我们。吹过我的那缕晚风已经路过高山,向世界述说着世界的壮美,那鸣蝉用地底下的几年来谱写生命的赞歌。单行线的列车渐渐驶向深冬,而你带着炽热在最后一分钟闯进我的车间。当我永怀炽热,便会以热爱山海的勇气,渲染未来。
我回头,听清了单行线列车的鸣笛声,大脑从未如此清醒,因为是它在呼喊我的名字,此刻祝我永怀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