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
从前呐,有一个女孩,也就是我,被人家叫过“小圆”的我...虽然我不知道别人为啥会这么叫。还有一个老人,头发灰白,皱纹比年龄还多。身子瘦得,说的可笑,就像是从棺材里倒出来的一样。他文学很少,一天到晚繁忙与农事之中,因为身子骨弱,很容易生病,邻居大婶都说他这一辈子是苦到家了。他就是我的外公,一个苦了大半辈子的外公,到最后走的时候也不快活。
我的外公,虽然有繁忙的家务要做,但是每一到休闲的时候,我们孙儿俩,就会坐在家门口,看着家门口的一大片麦田,抽着烟枪:麦子成熟,金黄金黄的,仿佛是被颜料泼上去的一样。人家都说外公的麦子好,外公也因此,看着麦田笑呵呵的:“哎呦,麦子麦子,快快长大,长,好喂饱娃子,也长大咯,哈哈哈......”外公的声音很沙哑,但是很欢快,我在一旁,也玩得更加起劲了。
“呀!”孩童突然喊叫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外公!我抓到了一只青蛙!今晚可以加餐了吧!”
日落西山,外公携着我,一步步的走回家去.我一路上,嚷着外公说要吃焖鸡,外公也只是慈祥的笑着,连连答应——岁月一片静好。
10岁,外公偶然被查出癌症,还是晚期,医生说,他的日子可能不多了。当时妈妈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双腿都软了,拿着报告单,久久没有说话,悲伤和不知所措交杂在一起,而当时我还小,不知道“日子不多”是什么,像往常一样,拉着外公说话,我甚至还以为,外公只是生病而已......
夜深了,我在医院,陪着外公。床头边,放着外公的一顶草帽——草帽是金黄的,就像麦子一样...外公特别钟爱这个草帽,每天都戴着它,不肯离手...就算是脏了,也要手洗个两三遍。外公对它,像是对我一样。外公吃力地把那草帽戴在我头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幺娃,这草帽,以后就是你滴,一定...咳咳..要管好它哦......‘’我当时也是答应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眼泪总会不住的往下流。
果然,和医生说的一样,外公扛不住了,他闭着眼,不睁开了,睡了,再也不起来了。
外公的消息,妈妈知道了,但没有告诉我,那天晚上,和爸爸,连夜坐飞机回四川了。听爸爸说,外公当时没有看见我,还哭了一下....至于妈妈和舅舅,早已哭成泪人了。
葬礼的那天,我没有去,第一是因为妈妈没有告诉我,第二是因为学业妈妈不肯让我拖拉。当妈妈告诉我:“孩子,你以后就永远没有外公了...妈妈也不会有爸爸了。”妈妈的声音很沙哑,其中带着点哭腔。我已忘记我当时的做法了,但是伤心,我是确定的。
当时,我10岁,外公89岁;如今,我14岁,可外公...却还是89岁.......
醒来,枕边一片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