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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SOULMATE

作者:止息 发布时间:2021-01-09 01:05:42

灯带漂染过后环周白得温柔缱绻,卧室静谧如角落。

不知乏味地捧着手机同人讨论着学考卷的答案,了然于自己的水平,这样做其实也不过是不甘心为此付出的一切被结果否定而已,好胜心、虚荣心、自尊心,惰性。老师不厌其烦同我们讲,三一其实跟我们这些人,没多大关系。

我清楚,但我似乎不是为了三一,初次踏入红砖绿树的花团锦簇的绮想早已随着地理B的结果破裂崩析。不似起初略略泛起的嫉妒酸意,我已经能坦然笑着祝那个卷卷毛的上次得了3A的男孩这次再拿三个因为全班三一的希望就挂在你身上了。我想我只是不甘心吧。为了往后余生都不必再触碰的科目撕下一张又一张卷子,疏懒于人际关系倦怠在虚拟世界里,情绪变得敏感易碎却又因为这些天的过度沉默为人不知。遇到N心里或许还会有的震颤被弱化到几乎没有。而每天夜里阖眼想的都是,要学考了。

为什么不能为了它们再冲一次?哪怕你以后都不用学它们了?哪怕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你的A因为你得不到就跟你不用担心你过不了一样?

我不想放弃。但我输了,不是A与否,而是,有没有做对自己其实会的每一道题。结果尚未知晓,但我大抵明白。这或许是我罪有应得,我那些浪荡过去的时日不见得见得了光,或许是造化弄人,学考藏了太多的变数。

这一页终究会消减在月色里,永远地被遗忘,而我在冬月零下五度未开暖气的室内,却愀然生出高二上不该有的愁思浅淡。就像,再简单,我也空着的Vb大题。

(一)

“已经为了变得更好收去锋芒,一不小心变成了你的倾诉对象。”

他很好看。我这样一说你大约记起来是叫N的男生,因为我问遍认识他跟我又方便问的每个人他好不好看(暗恋滤镜一加对人的颜值就不存在客观评价了),一致回答还可以却又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我明白了只有我觉得他有天人之姿。独处时不爱笑,总摆个臭脸,后来你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懒得做表情,又是人来疯,骚包得不得了,但听X说,其实他这人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过哪个小圈子里。

我想也是。他说我是红颜知己,前二字我强烈建议他去医院看眼科尽管我知道这只是在表达我们是异性,后二字则是令我受宠若惊颇为怀疑。直到有一天我让X告诉我他到底喜欢上谁了,毕竟曾经有个人在拒绝信里信誓旦旦:

“你不用担心我某天会和女生走在一起。

“我还是更喜欢孤独的感觉。

“我现在真的不能去喜欢别人。”

……

其实,我当初并没有逼他做答应我和出家为僧的选择题,为了不让我难过可以理解,但你牺牲这么巨大倒也不必。你不准备谈我放下你之后(话是这么说现在还没放下)总不能就此了断尘缘了吧你这样我有心理负担……主要我还是担心你凡心萌动,自己打自己脸,那得多尴尬?

X让我猜。我想了想,问她:“不是s,t,g吧?”

说实话我挺担心的,万一是这三个姑娘我可得想想办法带这位仁兄脱离苦海了,海王绿茶,能躲则躲,藏得好的咱看不出再加上人嘛总有那么点点海和茶,但是这么明显的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她说不是。啊,如释重负。

我:“我猜是w。”X室友,眉目清秀气质不俗成绩优异,语文曾勇夺年级第五(比我巅峰时期差点毕竟第二不太好超越(划掉))。待人接物我后来知道的,着实……唉,不提也罢。

X:“我草?”

我:“???很离谱吗那我换一个。”

X:“不是,你怎么一猜就中!?”

 

开首那句话是他同学录上的歌词(原曲李荣浩《戒烟》)。我想我大概真成他红颜知己了,能一下子猜得到他心上红颜的知己。

 

《棋魂》后来热播,然而当初宣发奇差,我不爱看剧,都市言情古风玄幻一律不感冒,但棋之一字振我眼目。点进去时,一瞬间想到了他。

那个人,在唯一一封透着热情的信里写下流派和定式,调侃“果然还是更喜欢象棋,至少极为质朴可亲”,说“你要是嫌弃,嫌……也可以叫我大叔(奇怪的称呼,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然而不过是一瞬间。直到我没日没夜刷完这部剧,直到我定定地回忆。俞亮是男三,他的镜头比洪河还少。我彼时甚至根本没磕到亮光cp,我只觉得,那是一种教人四顾难言泫然欲泣的羁绊。

可我为什么总觉得……他是男二?

后来一个声音响起,微弱的,坚定的。

“因为他一直都在。”

也许你没有看到他,也许他有几集根本没有镜头。但他不曾错过时光这八九年的每一次成长或是颓败。他们互相追逐,终于焕然。

那我,和他表白,想要什么呢?我问自己。你明明那么害怕别人碰你,只敢口嗨,一旦真皮肤碰上了恨不能报警,你是想谈恋爱还是想挑战不可能?

 

我曾身处一个环境,没有人写文章,有也平平无奇,我不得不称赞,不得不随波逐流说溢美之词,吹捧那些把空间弄得雕栏玉砌无病呻吟的人被老师捧着的人,那些总端着审视的态度毫不留情地笑你写的东西的人。这不是坏事,但没意思。

我一直觉得,写东西是孤独的,也应该是孤独的,我写得不好,但一个人写,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好。我一直觉得,读书是孤独的,我享受读书时独有的万籁俱寂,宛如一人漫步风雪中,怀里有明灯暖阳。

但初遇时他的眼神。书生气。我突然觉得,这不是孤独的了,我好像,突然多了一种选择。未见其人,先见其文,后者让我一惊,前者更是大喜过望。我犹豫半年,最终提笔写下一封信。但他骨子里大概有那么些自恋表面上又爱过谦,每每回得让人又气又好笑。

我大概是想得到一段如同俞亮时光的感情吧,我得不到,于是我退而求其次,想和他在一起。其实怎么样都好,相比牵起他的手,还是更希望他能看到我,希望能得到这样一个人承认,希望自己,在自己觉得特别的人眼里,是特别的。

可人啊,多贱。唾手可得的不胜其扰,求之不得的念念不忘。

 

“三年零一个礼拜,才学会怎么忍耐。”

 

再后来,我借年级部电脑印资料,看到了他的一篇谈红楼的文章。文风一成不变,观点受文风限制也是俗套无聊,为赋新词强说愁。放在两年前我会拍手称妙,放到现在,却只想问:“你写不腻文言文?”

尽管自己也还在写,可他的字里行间,我看不到进步,只是又看到初三那个走廊上吹风的少年。可我们都长大了啊?

或许是这篇文章让我不再痴缠了吧。也让我倏然明晰,我这称不上喜欢。

 

就像第一门学考政治,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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