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在世界中央
春天温暖的光,风里夹带着甜花香,像糖果一样,馨香让人美好。
今早起床,昏黄困倦的阳光,头发如杂草,看着镜子里的人,我笑了。
刷牙,看着满嘴的泡沫,我在想,被海浪冲刷的人鱼有没有找到家。片刻,沉静片刻,看着水槽,有个小小的漩涡,通向黑色的天堂,我在笑。
衣橱深处积了尘,好像老电影里的场景,却不是黑白,有温润的色彩。灰蓝的围巾,在架子上荡漾,好像,在对我说你好。我向它招招手,转身将它披在我,赤裸的肩上。粗糙又柔软的质感,在积蓄着热量,我的脸颊泛起红润,淡淡地笑。
我坐在春天的田埂,看着灿烂的油菜,微潮的土地在向风表白,好温暖,仿佛要溺死在温暖。鸟在叫,一头扎进水底的青蛙,欢腾热闹。一瓶泛着雾气的汽水,冰冰凉凉,连一棵松柏都能感觉我的自在。指尖有些红了,温度在亲吻。远处的电线,分割着天空的云彩,变成一支歌,我在听你唱。“真好听”,我报你以微笑。
看着老屋边上斑驳的青墙,花都在悄悄开放,红的像那年的山楂。酸酸的情绪,甜甜的想你。蚯蚓在呼吸,在落满枯叶的地底,蒸腾的水汽,我能听见,呓语。盛开的草,在点缀心情的潮,被点燃的,是路人的喧嚷,是虫的叫。树上交错的鸟巢,是谁为自己搭建的浓情乌托邦。天和地的界限,是大海的孤伤,想到了吗,我亲爱的。嘴角上扬,一个最轻巧,最热爱的弧度,快乐的笑。
是一条河上的槐树,它暂且告别了,天空对它的感召,腐朽的生命撑不起坚强的心跳,槐树的根,败给了时针的转动。我坐在它,尚且可以支撑我的重量,看着河,河在看着我,相望,而无言。混沌的水里,会不会有卖花姑娘留下的轻笑?我在,对着她笑。
晚上,倒一杯清水就好,看着气泡,我想,活着真好。我钻进温暖,一辈子也不会叛逃,我亲爱的乌托邦,我亲爱的世界。意识消失前,留给世界一个迷人的笑。
每一个笑,都是给予世界的吻,不是被迫捆绑,自然不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