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雨夜

这样的雨夜

迁暮

这样的雨夜，

唯剩我一人。

我等它戴上名为行走的假面，

等天空丧失了也许陈旧的日光。

目及颓黄色的土地上，

有死寂正生长生长生长。

本无惨淡而既无惨淡，

命令说，世事有无二存在的形状——

我是曾踏过它的温存，

那所谓永无熄灭的

再无呼吸的残阳。

银丝要将孤单顾自私藏，

又蓦然抛却、顾自私藏。

迟到的慰藉会对十月吐息，

任枯草在它的烧灼同烧灼中，

再添数度

生长生长生长。

但可恨残阳已无力扶起月光，

以背负遍地散落的荒芜与死亡。

是这样的雨夜而唯剩我一人，

听孤单正于无声处疯长疯长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