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投稿
消息通知

请在登录后查看

参与投稿

参与活动

互动留言

锐角网-中学生天地旗下网站

梦、二胡、以及绿皮火车--第三届新锐写手评选征文

作者:阿雨的夏天 发布时间:2012-05-27 16:06:00

    如今我们该用多大的速度才能追及的上曾经的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

——写在前面

    车轮和铁轨间轻轻的叩击之后顺畅的滑行着,并没有印象中的“咔嚓,咔嚓”声。阳光无聊地排起窗前的灰尘,我翻开地图,追寻脚下的土地到底属于哪个省份。那个年代,一段旅行可能就是一段命运的开始,梦想的起点。而如今,一段旅途也不过只是简单的物理位移。

    南方曾是北方的梦想,而下,北上成了多少人饭后茶余的梦想。之所以以“梦想”相冠,是因为时间与空间的距离让现代快节奏的生活唏嘘不已,为了生活,也只能向前罢了。

    一把吉他,一个行李箱,独自一人坐上了去往远郊北上的火车。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火车的汽笛从远方传来,带来草原的清新草绿,风马牛羊。在窗外一片绿幽的小麦里,我仿佛看到了秋日黄灿的麦穗里沉淀的乳香,清晰的麻雀叽喳一片,戴着鸭嘴帽眼神忧郁的稻草人,还有弯腰拾起麦芒的农家姑娘。

    她斜靠在窗前,此刻,冰轮挂天,月光华华,我看着她碎了的乱发,突然想起了那时的那个故事,突然感到莫名的紧张。甚至连那时乱了的呼吸我都清晰可见。
    那时我们说起江南。她说她不知道江南,但她的眼神里却尽是江南雨巷里泛着淡淡忧愁的丁花香。背上的那把二胡是她带着江南水雾的北方秀骨,如同她清新如烟雨的容眸——秀色可餐。我试着想象她学二胡的摸样,然后背着它横跨大半个中国。我说我喜欢二胡,我知道《二泉映月》,也知道那个瞎子阿炳。她说她不喜欢二胡,她只是替她年迈的拉不动弦的父亲背起一个梦想罢了。

    从北方到南方,从广袤无垠的草原到烟雨朦胧的江南。

    好一句“背起一个梦想”。

    不喜欢二胡?可你眼里全是二胡,闪烁的容眸中我甚至可以看到了那段时光的颠沛流离。如二泉映月,也如阿炳……

    想起这个梦时,是在十一国庆回家的动车上。舒适的软座,明亮的冷光灯,还有类似于契诃夫笔下的套中人般的旅客。一切都那么稳而不繁,没有人去刻意打破这种理所当然的,冷漠。

    超过200公里的路程,却只用了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彼与此也只是时针转过30度的距离,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的速度快了,快得让人瞠目结舌。这个曾一度困扰了一代人的空间阻隔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人们追求快捷,追求效率,在一切被冠以高速为名的背景下,人们变得越来越冷漠,目的性越来越强,于是所谓的人情世故被遗忘的理所当然。精神这种东西也变得越来越匮乏。

    30年前,绿皮火车的记忆是许多中国人认识故土以外世界的开始,它曾经承载了一代人全部的梦想、理想以及对于未来的美好生活的幻想。只是距离让大部分人的梦想搁浅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边缘。在那个年代,一段旅行可能就是一段命运的起点,一段旅途的距离即是一个生命的距离,也是梦想的距离。而如今,我们又不得不去承认,一段旅途也不过只是简单的物理位移。
    想起很久之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个人独自坐着火车旅行,在途中上来一个女孩,坐在你身边。夜晚到临,女孩疲困了,无意下靠着你睡着了。虽然你也困极了但为了女孩能够睡安稳,你硬是一夜保持纹丝不动。等姑娘醒了,就马上决定嫁给你。

    这又让我无可避免的回忆起那个二胡女孩。

    一年前,我还趴在实验室观察焰色反应的本质,而她早已经告别家乡,告别父亲,背起二胡,背起梦想,火车呼啸而过,从北方到南方,从此与她那拨不动弦的老父亲的距离相隔着大半个中国版图,但因为梦想,彼此的距离也只是一弦之差。

    这个梦或者说是梦想一直延续至今,在大脑中逐渐演变成一个现实与梦境模糊不清的故事。随着高速列车和动车组的到来,这种绿色火车式的想望如上个年代的产物般——逐渐跟不上这个时代的速度,于是它承载着上一代人的梦想和幻想被搁浅在21世纪的边缘,残延苟喘。

    不是时代抛弃了我,是我嫌弃了这个浮躁的年代!

    我听见周云蓬先生的呐喊,我听见绿皮火车的呐喊,我听见那些人的呐喊。

    如今我坐在高三的课堂,每看到诸如:距离,列车,旅途,梦想等词汇时,我总会停下思绪,想起那时候的梦,那时候的梦想种种。无论是绿皮火车是邂逅的北方姑娘,都只是曾经的想望而已。而这与现实的距离,早已不是所谓的高铁就能追及的上的了。正如在现实这个深长而久远的大隧道中,抬头企图看见一缕星光,也变得那么不切实际。

    这个时代的速度快了,快的让人想要哭泣。

    如今的我们该用多大的速度才能追及的上曾经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