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在水上漂－－第三届新锐写手评选征文

午后，芦苇塘里，水波潺潺，芦苇“沙沙”摇摆着。

塘里有一群大雁，它们正轻拨脚掌，身子随着水波的荡漾向前漂去，向下一个目的地前进。而它有些困了，自顾自打起了盹。

风大了些，水面泛起波澜。几股水流推，几股水流护送——它漂离了雁群。它漂着，漂进了小溪。流水颠簸几次，它只当是碰到了几块小石头。

喝水的马群发现了眼前漂过的黑影，惊恐地抬起头来，才发现是虚惊一场。有的毫不在意，继续俯身喝水；有的三五个闲聊起来，聊它来自哪里；连警戒的马也稍微放松，饶有兴趣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戏谑声和打趣声充斥着马群，一股不善地气息却悄悄弥漫起来。

它丝毫没有注意，只沉浸在“惬意”的美梦中。水波起伏，将马群的惊乱声淹没在澄澈之下。它漂着，漂进了小河。流水不再沉默，善意地唱起了提醒之歌——它已经离群很远了。

小河上，一艘船。它漂过，惊得渔童扔下钓竿，钓竿下的小鱼趁机被同伴救出了钓钩。渔童推醒父亲，催促父亲开船抓它。父亲拗不过渔童的恳求，悄悄划起船，慢慢靠近它。它无动于衷，迷迷糊糊撑开眼睛瞄了一下水面，倒影还是倒影，水还是水，它安心了，闭上眼续它的“美梦”，殊不知危险就在眼前。水流想载着它逃离，却是杯水车薪。船渐渐近了，渔童挽了挽袖子，张开双手，凝神屏气。它几乎听到渔童的心跳声了。小船越来越近，渔童正要向前奋力一抓。突然，它屁股上一阵刺痛，猛地惊醒，半闭着眼睛向后一望，看到渔童近在咫尺的手和志在必得的面孔。它才意识到危险，睡意被恐惧击散。它胡乱地拍打着脚掌，外带着慌乱的叫声，飞快地逃离了小船，留下渔童失落的叹息。船下，两条鱼击掌庆贺。

它漂着，漂进了大河。身边响起了滔滔江水的警告。它漫无目的地漂着，懊悔贪图放松。不久，它扑腾翅膀起飞，脚掌划离水面，顶着呼啸的狂风，逆流而上，找寻它远去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