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地
享受着8月的热浪在脸上的微拂,耳边蝉鸣诉说着夏的活力。朝天上望去,那轮热火似乎还未升上头顶。于是放慢脚步,仔细观赏着这城里所无法拥有的美景。放开身心,感受此刻的天地。忽的,哐当一声,我马上睁开双眼,想找出这个破坏美景的人。入眼的是一个农民,那件洗的褪去鲜艳的黄色却和黝黑的皮肤格格不入,一顶大大的草帽戴在头上,遮住了那个面孔,草帽的穿绳在脖子上牢牢箍住,他的手上正握着一把锄头,那根柄早已被汗水和手上的茧子盘的光滑圆润。他慢慢抬起锄头,腰慢慢弓起,等那锄头过了帽檐,猛然发力,双手上的青筋浮现,又是哐当一声,一砸已是半米深,随着土壤的风崩离析,那锄头再次离开了土地的怀抱。
一声又一声,我也早已没了赏景的意思,就坐在地上看着他锄地开荒。但那知了和鸟雀浑然不顾,依旧自在不已,享受这天地美景,随着声声锄地的推动,一小条松土出现在眼前,那埋在地下的冷土正在地上冒着热气,反复正在蒸桑拿一般。视线往上一,那老伯也似乎在蒸桑拿,热气在他四周盘旋,不一会又散开。
时间在风中流逝,那刺眼的金光也毫不留情的洒下,空气好像沸腾了一样,眼前的景物都扭曲了,汗水如打开的水龙头,一流就不停。我便更加关注那位老伯,真是汗如雨下,地上的土有点点黑痕,不一会儿就又变成了焦黄。脖子上的白毛巾也变得黑漆漆的。终于,他停下了,艰难地站直了身躯,用拳头揉了揉自己的腰,发出一声叹息:“年纪大咯。”,便慢悠悠扛上锄头往旁边的灌丛里走去。
我也想看看这老伯的住处,悄悄跟了过去。穿过了灌丛,一片碧绿的海浪冲进眼帘,好大一片,虽然不是无边无际,但也让人咂舌。一股清爽的草味溜入鼻腔,整个人被牵制往前跑,脚下一滑,便噗通摔在地上,挂掉了热热的泥土,贴腿的是冰凉的感觉。抬头,翠绿的稻穗还在浮动,这水田中的条条沟壑似乎还留下了自己存在过的证明。在那隐隐约约中好像那道身影还在辛劳的开荒锄地。
这肯定也曾是块荒地,只不过找不到曾经的样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