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传奇
我不啼哭,不哀叹,不悔恨,金黄的落叶堆满心间,我已不再是青春少年。――《平凡的世界》
致外婆,
见字如面。
又是新的一年,却又没陪你过年。
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毛孩了。你说过你想和我聊聊天,聊聊我的童年生活。如今,我便只能和你写写信。
我的童年可以说是枯燥乏味的。我没去过沙滩,也没爬过什么高山。因为我爸(你儿子)常说大橘为重,其他什么大红大紫大青大绿都不要管。说完,总是丢一块又大又橘的橘子进嘴里。总之,别的事免谈。先把这箱橘子搞定,还有那箱。当然,吃完了也免谈。这种无赖现象,可能就是我如今如此深爱橘色的原因之一吧。
从我呱呱落地,我妈一称一看有八斤四两,这注定这我这不平凡且不平坦的一生开始。我妈常常抱怨那时候我太重,使得她落下了手病。(那时我到你那,你不也觉得手酸吗?)可能也是我一片孝心,或者是我也有知之明,我早早下地学会走路。到头来在幼儿园爬都不会爬。小时候的我常常哭,一哭惊天地,二哭鬼神泣。哭的太多,以至于没给我留下多少印象,连灰都不剩了。
我从七岁开始记日记。所谓日记,不过流水账而已。别人小时候梦想当警察,而我就只想当个掌柜的,每天坐在哪里打打算盘,记记日记,或者在你旁边帮助你。可能是因为如此,我的日记在记忆方面帮了我很大的忙。甚至在几月几日早上我吃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我跟狐朋们去划船却翻船在水底;我跟同桌打架却就只是为了一支快用完的笔芯。神奇的是,我那时候竟然没哭。还有一种原因可能是因为我懒得写上去。
那时候我爸诗兴大发,却无处发泄。塞了一把钱给一旁流着哈喇子记着流水账的我,让我去买几本本子回来。最后,我屁颠屁颠地拎着两本田字本和叼着一根棒棒糖,天真的地告诉我爸一本很贵,却有天真地没把糖藏起来。当初的我,活生生地看着我爸大笔一挥,把毛主席的《沁园春·雪》给默了一遍,然后让一旁的我去罚抄五遍。就这样,我的字也发生了改革,不过却越变越差。
童年的我很懒,总想着玩。拖拖拉拉家常便饭,家长老师早认为我无药可救了,也就不给救药了。我就这么潇洒的,潇潇洒洒地,浑浑噩噩地学习着,竟也学了个一知半解。却也靠着这一知半解给你留下了一点顶好的印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小年纪的我产生了对异性的好感。我相信如果你知道的话会把我臭骂一顿。但,其实说实在的,应该是那是我自恋到作死。只要是近水楼台,管他月亮还是灯炮,先拿了再说。也就是那年到你家。我在火车上对一长的稍微精致的女孩一见倾心。(当然没说出口)然而多年后的如今才被我爸的一个玩笑惊醒梦中人,什么火车上的恋情,那个小女孩看见我活泼成那个样,躲在她妈妈的背后不断地嘀咕:“那太恐怖了,那太恐怖了……”切,原来她就是那种货色。不像你,不管我活泼成啥样,你都是喜欢我的。总之,我爸只有一个目的,将不知什么时候剥开的橘子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大橘为重。”
然后呢,在这新的一年里,童年的我骑着白驹年少轻狂地一骑绝尘,渐行渐远渐渐无形。骑到了你,骑过了你。我的童年也就逐渐渐地消声匿迹了。
2019年2月5日
周岚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