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传奇
你就是传奇
朴实无华,知足常乐——题记
“喝油茶喽——”,一声字正腔圆的吆喝,一缕氤氲的白烟。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路人们循着声,辨着味,来到这个卖油茶的小摊位。买油茶的是一位大爷,头上的斑白稀疏昭示着他的岁数。熟客们已在一旁久候,不时地和大爷扯几句家常……
集市坐落于安徽萧县的黄口镇,地方不大,却有着百年的历史。淳朴的地方和淳朴的人吸引着外乡前往这个小镇。但不论是谁,只要来过这个集市,便不会忘记这里的油茶。大爷的油茶已经卖了几十年,每天推一辆木板车,车上是半人高的油茶壶,一个集市走下来,这油茶也就卖的差不多了。
年过七旬的老人,身体却硬朗得很。听大爷自述,睡下是八九点,凌晨一点半便起来煮茶。面团须是自己揉,拍、打、捶、拉,然后下锅煮,煮出豆浆一般的白色,就可以加料了。海带丝、花生沫……配料不少,放到一起,却能散发出独特的香味。虽是有胡椒粉,可与胡辣汤不是一路。硕大的铁锅铁壶,在大爷沧桑而有力的双臂下运用自如。大爷的老伴会在一旁做手工馍,五个两斤,绝无偏差。可以想象老两口这几十年来的生活,一定十分祥和。
扛上油茶壶、手工馍,在夏天刚破晓的四点半,大爷推起他的木板车,上集市了。柴火灶煮的油茶,味道醇厚,大爷也不吝啬,一元一碗——若是给上两元,他就会倒得更满当些。倒茶时大爷的手是抖着的,也许是为了搅和,也许有其它讲究。快要满时大爷手轻轻一提,然后稳稳地给你端来,使你不由得不佩服他的手艺。一碗油茶,一张馍,便是老街坊们最常吃的早餐。一顿下肚浑身冒汗,残存的困意也被消去,于是开始繁忙而又踏实的一天。大爷也有他的规矩,过了八点便收车走人。有喝不上他油茶的路人,甚至会等到第二天再度造访。
问及大爷累不累时,他爽朗地笑了:“不开心,不累也累;只要开心,累也不累。”闲时他还会提及自己的儿孙,挂念着暑假带孩子去哪里溜达。油茶壶慢慢见了底,太阳光照着即将返回的大爷汗涔涔的额头。不愿离去的我又问他卖到几时,“活到啥时便卖到啥时”,大爷对手艺有他的执着。
望着大爷沉稳的背影,忽而发现,平凡也能造就不平凡。朴实的生活和对手艺的传承是大爷的人生信条。四十二年的坚守,无数个日日夜夜,油茶大爷的形象早已深入人们的心,一声吆喝,四方邻里如同说好般地蜂拥前往。或许,这就是传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