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组3《坑》薛姝婷
阳光温柔地从窗缝中透了过来,但还是让躺在床上的我有点睁不开眼睛,可是大脑闹钟已经开始狂响,让我不得不清醒起来,我赶紧想了一个“停止”的指令,大脑内才恢复情景。我习惯性地摸了摸脑后,有个冷冰冰的口子,那个被我称作为“坑”的脑机接口,这就是2033年的一天。
我边吃早饭边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则时事新闻,世界各地的穷人不满足在虚拟空间生活,拼命越过“边境墙”来到现实世界。可是现在都是脑机接口控制多台机器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干活了,现实世界他们也很难生存啊。14年前,那个著名的马斯克的公司发布一款叫做缝纫机的机器,把电线和芯片植入大脑,从此,开启了脑机接口的元年。现在大脑已经可以运行很多程序了,大脑闹钟就是我装的一个小程序。
出门后,我去给小侄子买个生日礼物,路过一家华为脑机接口配件店,我进去一看,新到一批 “蜘蛛套件”,八只长长细细的机械手,可以执行大脑的并行任务,同时写语文、数学、英语、科学、社会作业,还可以下围棋和弹钢琴。“唉,都这个时代了,还得手写作业”我叹了口气,掏了钱卖了这个新款的机械手。
我是中考那年去装的脑机接口,所有安装的人,就自动发对应的毕业文凭,爸爸看我喜欢计算机,把家里的学区房卖了,给我换了北大计算机和人工智能博士两个文凭。有了“坑”,大家短时间就获得超乎想象的知识,使得我们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老师大批下岗,后来有教育家认为这样不符合我们的文化传统。于是,我们保留6年的时间,还是要在学校学习和写作业。
到了我工作的地方,我给脑后的“坑”插入一个数据线,开始配合单位的人工智能设备开发“防火墙”。这是我毕业后的工作,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坑”,黑客攻击也开始全面转向对“坑”的攻击,不少人中招。最近听说有个升级版的软件病毒特别厉害,外号叫“毒液”,据说能让人忘记自己是谁。
“防火墙”软件做好了,我准备测试一下真实的对抗软件病毒的效果,可是助手告诉我,那些测试病毒的志愿者为了不生活在虚拟空间,都上街游行去了。唉,老板催得紧,我自己亲自上吧,反正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事,总不会掉坑里去吧。我在我脑后的“坑”上加装了新研制防火墙软件,就然后开始与“毒液”病毒对攻,工作非常顺利,可是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忽略了“毒液”病毒有潜伏的特点。下班后,我开开心心的买了菜,准备去爸妈家,和他们一起吃饭。菜场里,忽的我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家糖果店里醒了过来,店员是个美国人,他用英文和我说说了一大堆,我用初中的英语,勉强听懂一些,他说我是自己走进来的,问我需要什么“糖”。
我用仅存的记忆和一点不流利的英语结结巴巴地问:“嘉兴一中实验经开学校怎么走?我要去参加中考复习。”
美国人奇怪地看着我?“中考,不,不,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了,你肯定被‘毒液’病毒攻击了”,来你吃点糖吧,让你先恢复知识。
我点了点头,于是店员给我拿来了全部的语文、数学、英语、科学、社会和其他知识的糖果,这种糖是前几年发明的,是比较原始的知识输入。我吃了以后,总算恢复了意识,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可我的记忆只有幼儿园到初中的记忆了。我发现,此后,我不怎么会调用我的知识,有时想想到一些事情,脑子里总是一片空白。于是,我被划到了穷人范畴,平时领用社会救济,只允许生活在虚拟空间。每天虽然虚拟空间生活很丰富,但我总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直到时空发生了扭曲。
又是平时那缕温暖的阳光,我左手摸过去,又是那只熟悉的白色古董小闹钟,啊,还是熟悉的2019年。我有点激动,也有点失落,但最后还是有点高兴,未来知识来得太容易了,不会用或者没用好,不如还是现在踏踏实实的学习实在,也许未来我们的大脑真的会有 “坑”,我们也不能被带入坑里。
(薛姝婷 嘉兴一中实验经开学校 704班 指导老师:张小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