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条鱼

             假如我是一条鱼

   你做过关于鱼的梦吗？我，做过。

   对于难得早起的我，百无聊赖。就只好盯着玻璃缸里游动的鱼发呆:

  橘红色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显得它们格外的引人注目。鱼鳃一张一翕，玲珑小嘴一吞一吐，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双眼涣散无神，黯淡而无光，失去原有的光泽。虽然明明身处在这干净的水中，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唔，”我揉一揉惺忪的眼睛，“好困，早知道，就不早起了。”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正想找个地方闭目养神。

  这时，一道白光袭近，随即而来的是，眼前一片漆黑，自己无法呼吸，眼睛都睁不开。渐渐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浮在半空中似的。当我再次醒来，睁开眼时，自己身处在绿得发黑的河中。

  我变成了一条鱼！我是难以置信的，这样的我，在河中漫无目的地游着。

  “这水，可真是脏啊！”未等我回过神来，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映入我的眼帘。她正掩着面，用手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即使，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也能够猜出她手后唾弃的神色。“真是的，坏了我的好心情。”她冷哼一声，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便走远了。

    那人走不久，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正向这儿跑来，刚走到石阶上，就被身后的男人用手给拉住了。“你呀，干嘛要往那去啊！”他呵斥着，“没看见吗？这水这么脏。走了走了。”他就硬扯着小姑娘走远了。我记得那时大人们头也不回的背影，也记得那女孩多次回头的目光，让我终生难忘——那是不同于成人的同情。

   这一大一小还没有走远，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传来了。“哟，这水，可真是脏啊！”原来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提着个大桶，走了过来。他身着脏兮兮的服装，胡子看样子很长时间没有修理了。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头发乱糟糟的，让人很不舒服，完全没有一副正当工作的样子。“这水都这么臭了，不如，我……”男人低下头看着他手中的满满的，发臭的工业废水。尽管隔着水面，我也能闻到那股臭味。

   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难以置信。

   “我，就让它更脏吧！”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毫不拖泥带水地提起水桶，猛的向空中一泼，强大的水流直窜入河中。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河中的鱼儿猝不及防，吓得四处逃窜，有些被冲得晕头转向。气味立马弥漫了整个河面。“哈哈！”男人十分投入地看着这出好戏，不禁拍手大笑。他抽出早已熄灭的烟，随意地丢在地上，还用脚使劲地踩了一踩，奋力地踢入河中。

随后，他甩着桶，大摇大摆地走远了，可是，他犯下的错却没有消散……

  臭气立马笼罩了整个河面，行走过往的路人大多掩着面，捏紧鼻子，眼睛都不斜一下，瞟一眼。水中的一切，滋味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有些体质差的鱼，熬不住这“鬼门关”，纷纷浮出水面。

  我看着同伴们日渐远去，我逐渐变得空虚了。死神终究还是来了。真到有一天，我感觉天暗下来了，呼吸变得困难、急促起来，就明白了。可我不甘心，我不服输……

  “喂，你给我醒了。”一个急躁的声音传来，叫醒了我。原来是场梦！

  我喘了一口气，“还好！”“什么？”母亲有些耳背。“没什么。”我傻笑着。“喏，就倒下垃圾。”说着，她递给我一袋垃圾，乱七八糟。

  “真是……”我欲言又止，但看到乱作一团的物品，我吞回了未说完的话。“我待会儿去扔。”我理理垃圾，还好，不太脏。我想着。“这孩子，傻了吧？”母亲有些怪异地看着我。

  我拿着分好的垃圾，倒入桶里。心中有些安心，真是奇怪……

 德清四中  指导老师:张塞君 学生:张旭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