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组 4 无法宽恕的宽恕 李佳易
无法宽恕的宽恕
在森林中有那么一条河悠闲悠闲地流淌着,流淌着,无人嬉戏,无问东西……
但在这看似安宁的小河的两端却充斥着杀戮的枪炮声和崩溃的嚎叫。河的东面是妄想利用闪电战迅速击溃整个欧洲的德军法西斯纳粹。河的西面是已经顽强抵抗法西斯两个多月的法国军队,但他们不像河的另一端的德军那样有充足的物资用于持久作战。他们仅剩的军火最多也只能再抵抗两次,如若第二次还无法打退德军,那么也只好人走茶凉,法国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肚子上又被割下一块肉。
以维克托为队长的一支法国小队被安排调去河边埋伏越河的纳粹。小队还有军医戴夫,狙击手朱利安,通讯兵兼翻译的克洛克和年近四十却早已征战多国的奥古斯汀。他们每个人早已提前写好遗书以便安心抗战。第一次被派遣来前线的克洛克显然很不适应,连枪机都不敢扳动的他只好替大伙扛扛子弹、搬搬炸药。
到了晚上,他们只好背对河岸靠在树上小憩片刻。月光洒在河面上,河面的波动让月光的反射照得维克托眼睛很是不舒服,他只好克制自己不再看那河面。他那深邃碧透仿佛能穿透身体的眼睛不安地看着对岸,好像在担心什么,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夜空中猫头鹰“咕咕”叫着,如飞机一般呼呼地在小队头顶上飞过,好像在提醒什么,是什么呢?猫头鹰也不知道。
黎明将至,河边的石头不只是被谁踩动,落入水中发出的“咕咚”打碎了原有的寂静。有人!在河边!是德军!!!维克托在德军还没越过河时赶紧提醒小队所有人。奥古斯汀手中的步枪早已上膛,朱利安早已透过瞄准镜将准星对准纳粹的胸膛,只等队长的口令。维克托沉着地用手势比划战术,自己和奥古斯汀冲锋在前,戴夫紧随其后和朱利安负责掩护,克洛克原地待命。
当打头阵的三人从树丛中突然冒出,两个在河面上行走的纳粹顿时慌了手脚,枪即使在手上也形同虚设。两名纳粹随着枪炮声倒在河中。河另一边的树丛中也冒出了两处火花,朱利安立刻调整位子瞄准其中一处。一位在树林中的纳粹被击毙,另一处火花也应声停止。戴夫不幸中弹摔倒在地,维克托和奥古斯汀立马前去制服仅剩的一个纳粹,克洛克立马上前救戴夫。戴夫吩咐克洛克取出自己包中的吗啡让他注射,他自己也深知这支镇痛剂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让自己还有力气去说遗言。维克托让仅剩的那个纳粹帮戴夫挖好埋他的坑之后便准备杀了他。当纳粹听到枪上膛的声音时瞬间跪倒在地,前去抱住小队每一个人的大腿,最后停在了克洛克的大腿上。说着一些只有克洛克能听懂的德语,泪水和鼻涕不甘地落在小队每个人的裤子上。克洛克仿佛被催眠似的竟提出应该放了纳粹,说屠杀战俘是犯法的。小队其他人听了恨不得用枪托朝他晳白的脸上甩去,恨不得刚刚战亡的是他而不是戴夫,相信死去的戴夫也是这么想的。维克托也竟然鬼使神差地发话放了那个纳粹,其余人震惊地望着纳粹朝河边走远了……
一周后,德军宣布要朝河西进行大规模侵略,法德将在河岸进行抗战。面对德国的坦克、装甲车,法国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子弹怎么能与火炮相抗衡?河边不久就传来了杀戮的枪炮声和崩溃的嚎叫。克洛克躲在树丛后面蜷缩着身子抱着枪,他已经他然接受死亡。他刚刚目睹了先前小队放走的纳粹再次披上德军的战服在法国的地盘上肆意宰杀法国人,他恨不得下一个被杀掉的就是自己。
“呼,呼——”是盟军的战机!战机像猫头鹰一般呼呼地从德军头顶上飞过,留下的不是笔直的飞机云而是无情的炸弹。战局变了!法国人乘机一拥而上。看着纳粹们仓皇而逃,克洛克突然从树丛中冒出来,拿枪指着纳粹们用德语说着“弃枪不杀”,纳粹乖乖听从指挥。随着枪落地,那个当初被放走的纳粹也应声倒在河中,他被克洛克击毙了……
在森林中有那么一条河,河上的尸体悠闲地躺着,趴着,无人问津,无问东西……
李佳易
德清县第一中学
高一 108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