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组-4-河之清-曹腾
河之清
“呼哧…呼哧…”一位年轻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跑在小巷上,他体力透支,吃力的扶墙向前。
豆大的汗水不停的从男子脸上滴落,滴在地上,融入泥灰中。男子也被巷子中的石子不断的绊倒,爬起,绊倒,爬起。
终于出现了光明。在巷子的尽头竟然出现了一道河。那条河水清清澈澈,缓缓的流,看上去并没有十分的深。男子太过于吃力,看到那条河水,仿佛看到解脱的希望似的。如果,真能解脱再来一遍就好。“扑腾”跳进了水里。
“快起来,别睡了,滚去干活。”男子被这熟悉的声音吓的睁开了眼,抬头一阵眩晕,接着是眼熟的场景。周围的场景好像是从前的样子。“不会吧,难道真回去了。”“妈的小兔崽子,你还不动,赶紧该滚滚。”男子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弹跳起来,熟悉麻利的去干活。
这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那些社会底层的人暂时居住的地方,一间地下室被分割成好几个小房间,装了个昏暗小节能灯,一张破烂的桌子,垫了两块砖保持平衡。男子知道了他真回到了从前,他还是个初中生的年纪,还是个小男孩的样子。
男孩的脸上满是悔恨。这个家庭对他来说只有怨恨的地方。他的爸爸是个农民工,但同时也是个赌徒,同无数的赌徒一样,他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发大财,住上豪华的日子。白天上完工,晚上去到那些隐秘的巷子中,在棋牌室,麻将桌上骂骂咧咧的过日子。男孩也在这种环境下,养成了蛮横的性格。他把被父亲的叱骂,扭打用在了周边的同学上,成了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他的上一次就是在长大后被父亲的欠下的高利贷追打后跳下河。
男孩暗暗想,这一次要改变。
但是事与愿违,父亲还是那个暴戾的父亲,赌输后就对着男孩踢打。男孩不能躲过。男孩想这一次一定要阻止父亲欠下高利贷让他偿还的事。男孩阻止父亲去赌博,但是找来的却是父亲的殴打。男孩的反抗反是招到的更严重的殴打。男孩鼻青脸肿的返回了当初他跳进的河,那条河水好像不在是初见时的清澈,渐渐的发绿。男孩想到自己的遭遇抱着试一下的心态又跳进的河。
“快起来,别睡了,滚去干活。”有是熟悉的声音。他又回来了。男孩想从新再来一次,但无论每一次都逃不过被父亲的赌债败下的命运。男孩有一次回到的河水前,河水已经不在清澈,而是黑乎乎 的,漂浮着垃圾油渍,男孩有些犹豫,但是这么多次的失败让他害怕。父亲的殴打,阴暗的地下室生活,让他不敢再想象。
“小朋友,我看你待在这里好久啦,这河水又黑又丑,快走吧。”男孩转头,一位老婆站在身后劝慰他离开。男孩痛苦一笑,没有回答。“走吧,没用的哦,无论多少次,都没用的,已经是这样的,再来多少次都是这样的。已经无法挽回就不要去想着补救,不如自己,学着离开。”老婆婆说完就走了。
男孩听着,还是一跃。
这一次,他没能回去。他想着自己,被父亲殴打时候的样子,终于可以离开。
“下一个是谁呢。”老婆婆嘀咕。
河水变回清澈。
东阳二中 高二一班 曹腾
指导老师: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