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锁与诗歌
【高中组第一题】扇、锁与诗歌(郑雨梦)
扇、锁与诗歌
给诗歌以文化,而不是给文化以诗歌。 ——题记
桃花扇
想着桃花,心里跃出一行诗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静女与娇艳的桃花相映更让迎面而来的春风带着些许温柔,当时吹着风的人儿该有怎样的恬适啊。再想到内含桃花二字的桃花扇,似嗅到了微微清香,眼前跃动着折扇美人的倩影。旧茶几上安躺在金丝绒盒子里的桃花扇就那样不悲不喜地看着我,看着我将她的羽翼轻轻展开,那早已蒙上灰尘的扇面变得鲜活起来。和着舞裙的她附在我耳边喃喃低语着她所看到的一切:她睁开双眸从盛世大唐跃起,从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笔尖溜走“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墨在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足尖掠过“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江面,翻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泰山之巅;舞步停留在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战场上,她的手掌抚过一角化为灰烬,一角和着血和泥的土地,心中灰暗的江南岸被无限的春风吹绿;再一跃,她跃上了北京奥运会的舞台,那里有着熠熠生辉的光和温暖明朗望不到边的春。至此,一舞尽,一曲终,她带着满身伤痕归来又安详睡去。
长命锁
桃花扇中有美人,长命锁上却只有锈迹点点。我曾想这锈迹大概是岁月对它的打磨。它从王国维走向的昆明湖坠落,清冷的月光照在那光滑的铁面上,冰冷的湖水和嫩绿的海藻无语肃然;它沿着春暖花开的大海一路游去,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它也为这世外桃源沉醉。不知名的大风将它送走,送至战国时期的汨罗江,它静静地看着屈原满含愤懑投江而终,冰冷的江水无言,只有那滚烫的内心明白屈原那内心对诗歌的不舍。艾米莉·狄金森躺在长满青苔的坟墓里仍坚定着爱与真理,想必屈原被湖水包裹着的那一刻也在想着那不曾被遗忘过的诗歌。死亡也成为一种圆满。长命锁感觉不到昆明湖和汨罗江的寒冷,无尽的温暖追随它,汹涌的大河也掀起浪花鼓舞着它。至此,南柯一梦,大梦初醒,它还是那个被岁月侵蚀却无可奈何的长命锁。
桃花扇舞着的是千百年来历史的起承转合,长命锁困着的是历史文化中人们的欲语还休。龙应台说:“人本是散落的珠子,随地乱滚,文化就是那根柔弱又强韧的细丝,将珠子串起来成为社会。”可见,文化对于我们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的重要,而文化的根源便是——诗歌,千百年来文人志士共同的追求。但如今的诗歌文化正如桃花扇一样满身伤痕,如长命锁一样生锈,能重新唤醒他们的只有身为青年的我们。“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逐渐衰败的诗歌文化需要更多新鲜而又饱满的血液注入,负隅抵抗的诗歌文化需要更多年轻力量加入。《人民日报》中《给青年的一封信》写道:“你有光明,中国便不黑暗,请不要辜负这个时代。”的确,这个时代需要更多青年朋友传承古老文化,接过前人手中的火炬大步向前奔跑,不要让诗歌的星火被“大风”吹灭。如果你呼唤那诗歌,而诗歌不来,你便要向他走去。
桃花扇等待着有人唤醒她再跳起惊鸿之舞,长命锁等待着有人抚摸它的伤痕将它重新锻造。那诗歌文化又在等待着什么呢?
作者姓名:郑雨梦
学校:衢州市开化县职业教育中心
年级:高二
班级:三班
指导老师:余文杰